“俞尚書的愛女?”
南宮流敘不禁重複著,抬眼與風閣對視著。
二人皆覺得蹊蹺。
“這俞尚書的愛女怎會到我府中來?”
“說是來探望正妃。可是後來也不知怎的…….其實也不算是側妃打的。是小公子將俞夫人和她的婢女給趕了出來,還摔碎了俞夫人的賀禮,弄得滿院的蛇蟲毒物,很是混亂。管家擔心此事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特叫小的來報。”
聽了此話,南宮流敘不禁抿了抿嘴,臉上難免多出幾分愁容。
“哎,是該帶著她一同出來的。隻期待待我們回去,這榮王府沒有被她夷為平地。”
一邊說,一邊扶額。
又問了些消息,便叫那信使稍了封信回去了。
“看來俞夫人懷恨在心了。正妃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好過。”
“無妨的,一個傻孩子罷了,才不會難倒若璃。我怕的是梔子那邊。”南宮流敘無意識地擺弄著手中的折扇,若有所思。
“那屬下這就派人去打探下太子府中梔子的動向,順便一並監視那俞夫人。”
南宮流敘輕輕動了下眼皮,便算是準了。
這顛簸著實叫人難受,震得他後腰的傷口生疼。
午後到了驛館,正換著藥,屋外又是一片吵鬧。
“殿——”
侍衛口中這句剛念出來半句,便被風閣一個瞪眼給壓了回去。
同時,風閣一把用錦被給南宮流敘遮上了傷口。
“公…….公子。抓到了一個可疑的人!”
侍衛改了口,也將剛剛那個在南宮流敘房門口鬼鬼祟祟聞著什麼的棕袍青年給拎了進來。
南宮流敘下巴抵在床沿上,很是嫌棄地打量了那青年一眼,而後便定住了。
順秒的思慮後,便浮出了很是諷刺的笑容來。
“這不是顏大人嗎。你們這幫不長眼的,顏大人也敢抓?快快鬆手。”
顏祁璟拜托了束縛後,首先便是對南宮流敘行禮。
“真是個好大的誤會。殿下也隻我略懂醫術,路過著屋子,聞到芳草之香,便知此藥難尋,隻想搞清楚這是何等名貴藥膏罷了。”
“顏大人不必這樣費力皆是。”南宮流敘懶散地從床榻上起身,穿好衣物,“本王當然知道了。顏大人若是喜歡,便拿去一些研究吧。”
一旁的風閣心中嫌棄,倒也是按著南宮流敘的意思將懷中一小點珍貴膏藥給了顏祁璟。
“如此,微臣便收下了,感謝容王恩典。”
嗬,真是客氣。
這顏祁璟,趨炎附勢之人。
靠著他南宮流敘從小禦醫爬到大夫的位置,現在又攀上了太子,成了朝中大儒。
盡管叫人厭棄,但又不得不佩服這人年齡還未而立,身份已是登上了常人至死不能及的高度。
顏祁璟看得出南宮流敘眼神深處對他的敵意,倒也是依舊厚著臉皮去套近乎。
“既然殿下賞了微臣如此貴重之物,微臣自然也要回報。”說著,便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玉瓶,“微臣知殿下久傷未愈,此次想著有機會見到殿下,便特意帶了這個。是有名的愈傷之藥,每日濕敷半個時辰,七日便可愈合。”
“俞尚書的愛女?”
南宮流敘不禁重複著,抬眼與風閣對視著。
二人皆覺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