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好,就等你的好消息,不過某些人要是再言而無信,我恐怕……
滾,滾,他媽的哪涼快你往哪滾吧!老趙已經怒發衝冠,我內心偷笑不已,出了辦公室。
打電話給王峰,約他晚上出來喝酒。王峰不好意思的說我請吧,你現在困難。
我說你少裝好人了,我再沒錢,請你喝頓酒的錢還是有的。
晚上,夜色酒吧,九點半。
我和王峰坐在酒吧裏,扯著嗓子,開玩笑的說:王峰,跟我幹吧。
王峰仿佛自己聽錯了,紅著臉說:李哥,我現在挺好的啊,我看還是……
我說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怪你。我端起杯伏特加一飲而盡,嗆的我差點流出淚來,上帝啊,這個世界上目光短淺的人太多了,您老就原諒他們的無知吧。
我說王峰,給你打個賭,不出一個星期,我就能買輛奔弛。
王峰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我喝多了,講醉話。當然,和這種人我也真的無心解釋了,隻能騎著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我端起酒杯,對王峰使個眼色,說:看到沒,那個妞,我去搞定她。
王峰哈哈大笑,說別逗了,酒吧裏的妞,你要能不出一分錢搞定,那才是能力。
我說行,你看著。不過借你的車鑰匙一用。
我一手端著酒,一手握著曾經屬於自己的車鑰匙,內心一種刺痛,手心中溫暖的熟悉讓我有種想哭的衝動,我強忍著心酸,對自己說:李鏡,不管你失去多少,一切都會還回來的!
我走到那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色低胸緊身T衫,超短牛仔褲的女人身旁,說:HI,美女,請你喝杯酒。
那女人瞥了我一眼,對著我的耳朵說:沒興趣。
我說你怎麼知道沒興趣呢,都說男人是一本書,你不翻開讀一讀,怎麼知道書中的精彩?
嗬嗬,可我不喜歡讀那些俗不可耐的故事。
或許,有時候大俗也是大雅。說著,我把車鑰匙放在吧台上,我相信奧迪的那四個圈圈對一個女人來說,比我自身的魅力大的多。
那女人打量了我一會,說好吧,那就喝一杯。
我說長夜漫漫,要不要出去兜下風?
那女人端起酒,一飲而盡,說:那就讀一讀你這本俗不可耐的書?
我伸手摟住她的纖纖細腰,摸了幾把,說:我那哥們在那邊,你去給他告個別?就說咱們去兜風?
憑什麼要我去?她反問。
我說剛才我們打賭,我說你肯定會和我出去兜風的,你應該不會掃我的麵子吧。
嗬嗬,她笑笑。端起我的酒朝王峰走去。
我朝角落裏的王峰擠個鬼臉,伸出手做個搞定的姿勢。
有錢的感覺,真他媽的美妙,雖然我現在仍一貧如洗,可我卻看到了一堆堆的錢向我撲來,勢不可擋。已經很習慣
從風裏往北方眺望
隔過山,越過海
你是否能看到我
憂傷等待的目光?
聖誕節那個纏綿的夜晚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林素謠,她走了,留給我的是兩億財產,我看著那個數字,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人生啊,總是這麼變化無常,從來你都不能預料下一秒將上演什麼。林素謠那天在電話裏哭著乞求我,李鏡,我在機場,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加拿大嗎?
我輕輕的掛下電話,對於這個問題,我終究無法回答。兩年前你帶著我的二十萬悄然離去,當然我不是在恨你,而如今你留下兩億人民幣,又一次選擇離開,難到是上天故意安排如此戲劇化的情景嗎?
我開始把公司的事情,全權交給一個職業經理去負責,而我則雲遊了全國,然後躲在家中,不願意出門。外麵的很多媒體,都在對我進行著種種猜測,但我全然不想去理會,任憑他們去評說吧。
2007年將近除夕的一個夜裏,我坐在家中的沙發上看電視,深圳新聞正在播報一則新聞:深圳警方利用兩年時間,嚴密部暑,一舉端掉了一個上百人的黑社會團夥,毛二那個熟悉的身影瞬間從我眼前劃過,我心頭一緊。隨後新聞接著播報,警方遠赴山西,成功解救出一批被這夥黑社會販賣過去的人口。鏡頭前老薑的身影消瘦不堪,神智昏沉,話語不清。記者問,你想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