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吳賴跟P先生交換了一下眼神,“不會說啊……”
P先生一臉愁容地跟著人群排隊往甲板上麵走去。
“沒事,大不了到時候我出手綁架了船長,或者直接把這些討厭的水手都幹掉!”吳賴喜歡簡單地以暴易暴。
“別胡來!”P先生不動聲色地用唇語告訴他,“你的戰鬥能力很好,殺死所有人都不意外,但你沒聽他說嗎?如果不能甄選出敵人的話,就連船長水手也難逃一劫,我們身後跟的就有“護送”商船隊伍的暗殺部的戰船,雖然那些土炮威力不太大,但是幹沉這樣一艘木製商船還是綽綽有餘的,到時候你武功再好,能遊到海對麵去嗎?”
“這個……”吳賴猶豫了起來,雖然他對自己的體能有點信心,但對自己的遊泳技術卻沒多少底氣,如果真的沉船了,在海裏那就不是自己能操控得了形勢的了,何況還有安娜P先生他們……
“那怎麼辦?老子可不會說那些嘰裏咕嚕的本地土語……”吳賴覺得問題挺撓頭,可前麵排查的隊伍一個個的在走,很快就要輪到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吳賴忽然在P先生的臉上看到一股胸有成竹的氣勢,那迷之自信不知從何而來,這家夥難道想到了什麼對應之策嗎?
此刻,挨個排查走私人員的水手已經提著刀走到了P先生的麵前,拿刀一指,讓他說幾句土語來聽聽,吳賴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想看看老P是怎麼蒙混過關的。
隻見P先生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手腳並用地咋呼起來,啊哇啊哇……啊哇咦啊哇……
水手一愣,這是個聾啞人,我擦那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吳賴滿臉黑線地看著P先生手舞足蹈的表演,當場差點沒氣昏過去,我勒個曲這都可以?老P你這家夥也不提示我一下,讓我好提前也準備一下……
但這個時候再想辦法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接連出現兩個聾啞人這幾率也太低了,自己照方抓藥恐怕不但混不過去,還會把老P一起都連累了。
趁著水手沒有注意的工夫,吳賴一低頭,口水就從嘴裏流了出來。
“你,說幾句來聽聽!”水手從P先生的位置挪到了吳賴的麵前,拿手裏的刀尖兒一點,“說你呢,聽到了嗎?”
吳賴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根本就不抬頭。
P先生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吳賴,這小子總不會這麼簡單就想蒙混過去吧?總得有點什麼應對的措施啊?
可任憑那水手招呼了幾聲,吳賴依舊好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的,低著頭,脖子不斷神經質般的抽搐著。
身後的水手長夏利有點看不過去了,他心裏本來一直就在打鼓,生怕檢查到P先生和吳賴這裏露出什麼馬腳。
之前在上船的時候,他還故意讓P先生和吳賴都化了化妝,因為地表人和地底人從長相上來說多少還是有些差異的,比如很白的皮膚和高聳的眉骨。
吳賴在跟炎七混的時候學過一些簡單的化妝技巧,但還遠達不到易容的地步,隻能搞來一些鍋底灰和油泥,把臉上能夠顯示差異的地方都抹掉,弄得髒兮兮的很像是底層的勞動者,一般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而此刻那一臉的油泥和髒東西卻幫了大忙……
夏利走過來一拍那水手的肩膀:“這個應該沒事兒的,這個人他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吳賴晃晃悠悠地就抬起了頭,他的肩膀一邊高一邊低,歪著個脖子,嘴巴也撇著,口水在胸前耷拉老長,亮晶晶黏糊糊的,看得人一陣惡心,眼睛,也已經早就變成了對眼兒,視力集中在中間,整個看上去就是一個低能兒……
夏利差點一口老血噴到吳賴的臉上,連忙改口:“這個人他就是一個傻子,是我表弟的兒子,這次是去聖城找大法老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