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給孩子做臍帶血移植手術的話,首先需要找到相關的親屬,而且還是要剛剛好有孩子出生,或者是曾經有在醫院留過臍帶血的。
但是臍帶血的移植是剛剛才出現的新型白血病治療方式,以前一直都沒有這個,所以後者的幾率可以直接忽略掉。
那就隻能看看葉天藍的親屬之中,有沒有剛剛好準備要臨盆的了。
孟彥實在是頭痛,從徐浩然的辦公室裏麵出來,他先回去看了葉天藍,葉天藍一直不肯離開,就守在寶寶的病房裏麵看著他發呆。
孟彥知道這個時候跟葉天藍說這件事情隻會更加的刺激她,所以隻有去找別人了。
但是他唯一認識的,就隻有程可修和秦以琛。
而因為當初的一些糾葛,他還留了秦以琛的手機。
孩子既然是秦以琛的,他也有一半的責任,所以這個時候,孟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聯係秦以琛了。
秦家大宅裏麵,秦以琛正坐在吧台前麵,手中拿著一個高腳酒杯,裏麵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他嘴角噙著一抹冷酷的弧度,輕輕的搖晃著杯中的酒。
蘇瑜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屋子裏麵沒有開燈,隻有吧台還亮著燈,蘇瑜小心的走了過去,看著坐在那裏獨自喝酒的秦以琛,咬了咬唇,才輕聲的說道:“琛,已經很晚了,先休息吧。”
秦以琛回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冷冽的目光,讓蘇瑜覺得如置身於冰窖一般,通體冰涼。
“滾回你的房間裏麵去好好的待著,我沒讓你出現在我的麵前,你最好乖乖的躲起來別出現!騙我的人,是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的,尤其是女人!”秦以琛的聲音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冷的就好像是冰刃,狠狠的刺穿了蘇瑜的心髒。
她感覺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陪伴在他的身邊那麼久,她以為至少自己可以感動他的,但是最後才發現,一切都不過是她自欺欺人。
緩緩的轉身,蘇瑜感覺腳下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的她幾乎邁不開腳。
一步步的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自從從HK回來,蘇瑜就被秦以琛安排住在了一樓的傭人房間裏麵,但是她卻始終沒有半句的怨言。
看著蘇瑜的背影,秦以琛擰起了眉頭,低頭看了一眼杯中的液體,心中煩悶,直接舉起杯子,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屋子裏麵很安靜,以至於當手機的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顯得很突兀。
秦以琛皺眉看向放手機的方向,過了很久,久到對方都幾乎要放棄了,他才緩緩的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接了電話。
“喂。”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過來。
孟彥皺著眉,心中思索著到底要怎麼開口,在聽到秦以琛的聲音的時候,他頓了頓,才緩緩的開口,“是我。”
秦以琛皺眉,捏著手機,也不說話。
“我是孟彥。”孟彥隻當秦以琛是不知道自己的是誰,所以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找我,有事?”秦以琛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刺探。
“天藍出事了。”孟彥想了想,才緩緩的說道。
“什麼?她出什麼事情了?”秦以琛卻在聽到他的話的那個瞬間,猛地跳了起來。
“是孩子出事了。”孟彥好心的繼續補充。
秦以琛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想到葉天藍之前說的話,她一再的強調,孩子是程可修的,想著他冷冷的笑了,“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孩子是你跟天藍的,如果你確定了不要管這個孩子的死活了,那你就當我今天沒有打過電話過來,當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孟彥聽到秦以琛的話心裏不快,便冷冷的說道。
秦以琛沉默,良久,才問道:“孩子出了什麼事情。”
“他患了白血病,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醫生說了,最好的辦法是給他做臍帶血移植,但是現在醫院的血庫裏麵並沒有合適的臍帶血,可能需要我們自己提供。”孟彥聽出了秦以琛話裏的擔心,便歎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了。”秦以琛很快的切斷了電話,然後看著手機一直在發呆。
孩子出事了,孩子是他和天藍的,孩子需要臍帶血,臍帶血……
秦以琛的目光,緩緩的移到了那緊閉著的房門裏麵。
臍帶血,蘇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