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真田弦一郎想要追出去的腳步被柳蓮二攔了下來,轉頭看去,柳蓮二對他搖了搖頭。“據我所知,精市參加部活之前去找過竹井,談話的內容我不知道,隻知道精市是在竹井離開後的十幾分鍾才離開的。”
“竹井?”真田弦一郎有些疑惑,“你是說幸村會這樣是因為竹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90%以上的概率。”頓了頓,柳蓮二又提醒了一句,“順帶說一句,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精市好,但他們之間的事,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也不要去找竹井問原因。”
真田弦一郎沉默了下來,這些天幸村和竹井之間的變化,他也知道但並沒有覺得會有什麼影響,可是竟然會把幸村影響到這種程度。真田弦一郎的腦海中閃過竹井結衣那道在他看來有些柔弱的身影,最終,對柳蓮二點了點應了下來。
離開訓練室的幸村精市走出了網球場,其他部員看到了也沒有想太多,都當這位部長對以後的訓練有什麼新的安排。幸村精市卻是直接早退離開了學校,去了初等部的花園。
讓幸村精市慶幸的是裏麵沒有別的人打擾,走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桌子,伸出手在上麵細細地撫著。這裏的一切還和畢業前看到的一樣,而他在這裏第一次發現了那個人的身上有著清夏的影子。在這裏,他們一起度過了升學考前的最後一段國中生活;在這裏,那個人曾認真地幫著他補習一門又一門落下的課;在這裏,他曾經以為感受到了這個人從不曾說出口的溫柔。
幸村精市走到一盆月季麵前蹲下,目光看著上麵開得燦爛的月季花,依稀還能記得一年多前,那個人在放鬆心情的時候也會蹲下來給這裏的花澆水。想著那時候的畫麵,幸村精市還能描繪出那人在那時的表情是什麼,是一種有著歲月沉澱的恬淡。
可是,那一刻的那個人,終究不屬於他。
幸村精市直起身,視線掠過那株有著初戀花語的粉紅月季頓了幾秒,轉身邁出了這個充滿無數回憶的花園。
此刻的校園,大部分的學生都在參加部活,幸村精市隻在通往教學樓的路上看到零星的幾個學生。但是在一個角落看到似乎是在告白的一對男女,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不知遞出信封的男生說了句什麼,那女孩紅著臉踮起腳尖往他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接著,男孩笑著拉起女孩的手一起跑開了。幸村精市默默地看著,最後,麵無表情地坐上了回家的電車。
對於兒子難得的早回家,幸村媽媽沒有多問一句,但在幸村精市上樓後,用著有些擔憂地表情往樓上看了一會。
幸村精市上樓後徑直去了自己的小畫室,掀開畫板上遮布,露出了一張神似竹井結衣的畫像。幸村精市緊緊地盯著這張畫像,過了一會,伸出手拿下畫紙。
雙手扯著畫紙的兩邊,幸村精市的眼底閃過一抹掙紮,最終一閉牙就要對著畫紙往兩邊撕開,卻又在撕扯的最後一秒頹然地垂下手。
於是,幸村媽媽看到才回家的兒子又匆匆地背著網球袋出了門,臉上的擔憂之色更重了。
幸村精市到了離家最近的一個街頭網球場,然後拿出球拍和網球對著隔壁的牆壁開始來回發球擊球。
「你知道我那麼多,就應該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不會有結果。」
“啊——!”
他一點都不了解這個人,他不知道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讓這個人正視他,不把他當成一個十幾歲不夠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