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地遺憾不能站到這個少年的麵前,在他住院時為了心愛的網球而寂寞的時候不能陪伴左右,在他陷入不能打網球的絕望中送上自己的安慰,或是在他複健需要肯定的時候不能給予鼓勵和相伴。

如果,有那麼一個機會可以彌補這個遺憾的話,我想要走到這個少年的麵前,並且一定要笑著告訴這個少年一件事——你會是球場上的王者,幸村精市。」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女主,我會說我也不造她什麼時候會出來麼╮( ̄▽ ̄")╭

☆、第八章

「人隻有在自己真正經曆過的時候,才能對有著相似經曆的人說出那些具有一定責任的安慰的話。我曾經很多次覺得村哥在住院期間是會因為網球感到寂寞的,也對村哥的病有過很多次的各種想法,而當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並且相當長一段時間不能正常走路時,發現自己說過的那些自以為是安慰或者鼓勵的話,其實有多麼蒼白。

沒有過那種感受,你永遠無法知道自己以為的安慰會不會給對方帶去的是更大的傷害。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毫無負擔地說出那些話,不是不想,而是不會再想當然地把自己的思維加諸到別人的想法上。

呆在醫院的日子認真說起來很無聊也有點寂寞,除了最親的父母,也隻有戀人會三天兩頭地往醫院探病,所以,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在打發時間。這個時候,我無比慶幸當初選擇學畫的決定,它讓我消磨了無數個白天黑夜。

由己度人,村哥住院的那大半年時間,網球部去探病的次數一共會有多少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和對時間的計劃安排,何況還有網球的訓練,他們能夠勻出來的時間恐怕也有限。但是擁有這樣一段空白期的村哥,重新回到球場上的時候,還能和網球部的成員進行毫無隔閡的交流。我想,大概是村哥把住院的時間都花在網球的理論上了。

突然想到以前那些玩得很好的初高中同學,那時候天真的以為彼此之間的友誼怎麼會因為一段距離而疏遠?可悲的是進入大學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彼此的短信和網上的交流隻剩下節日裏群發的問候語,或是真遇上什麼事了需要從朋友那裏得到某些寬慰。

事實上那些感情都還在,隻是沒了共同的圈子,生活的節奏和目標又不盡不同,很難再和以前一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引出源源不斷的話題。所以,為了避免相顧無言的尷尬,隻能減少交流。時間久了,那些感情自然會慢慢消耗。而能在時間和距離的考驗下留下來的朋友,便顯得尤為珍貴。

我很慶幸擁有那幾個朋友的喜愛,因為我的性格在三次元並不是那麼熱絡的人,與人相處總是被動得多一些,但她們願意包容我的被動。我不禁想起朋友們對我的評論,說是看到我的名字,人如其名——清夏,清和的初夏。」

清夏,幸村精市開口無聲地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慢慢地,一絲笑意染進了眼底。終於,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清和的初夏,能夠被這麼形容,應該是個相處起來會讓人感到舒心的女生吧。幸村精市伸手取下了桌上的畫本,就像對方的文字,看起來總是會讓人有放鬆的感覺。

複又想到信中提到的住院,幸村精市皺起了眉,清夏的傷,應該不會有問題吧。隨即,輕笑了起來,看她寫信的語氣應該是骨折之類的腿傷,那麼多種病情又怎麼可能那麼巧合的讓清夏也遇上像他這樣的病?

但是,住院的日子確實像清夏說的有些寂寞。幸村精市拿起筆在畫本上畫下了最為熟悉的球場,能看的網球雜誌都翻了好幾遍,新刊也要等真田他們下次來探病才能看到。剩下的,大概也隻有現在還能動筆的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