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對著盆栽寫生的幸村精市想起了不久前收到的郵件,想著對方說的那幅畫麵,眼底便控製不住地倘出了笑意。最近幾封郵件,他已經讓自己去遺忘內容說的二次元,隻是單純地去感受信中所傳達的感情。
他不知道寫下這些郵件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女生,但是能夠說出上麵那些文字的人,應該也是個眼神溫柔的人。而這個人,因為他的愛好去學習了原本沒有接觸過的繪畫。那一瞬,幸村精市無法形容心中升起的那抹情緒是什麼。
偶爾,幸村精市也會去想,僅僅憑著幾頁的漫畫,對方對他的喜歡能夠維持多久。而這個問題,幸村精市想過一次之後就沒有再想第二次。
一個小時之後,幸村精市收拾了畫具離開了學校。來到上森植物園,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鍾,幸村精市拿出一本詩集在附近看了起來。幸村玲奈和朋友出來的時候,幸村精市正看得入神。
“哥哥!”
“抱歉,哥哥看得有些忘了時間。”
哄完自己的妹妹,幸村精市才注意到站在妹妹旁邊長得有些帥氣的男孩,略一§
目光看向比上次惡化許多的報告,幸村精市緩了緩語氣,轉向高野律的表情依然是對方所熟悉的堅定,“高野醫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極限在哪裏,所以,請允許我任性一段時間。有些事是我一定要完成的,在那之後,我會聽從醫生你的建議辦理住院手續。”
高野律聽了,目光長時間地與幸村精市對視,良久,移開視線歎了口氣,正色道:“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那麼,我能給你的建議隻有量力而為。一旦你的運動量超出身體負荷,就收起你的任性,可以吧。”
這一次,幸村精市沒有拒絕。
走出醫院不久,幸村精市下意識地走到了附近的街頭網球場,球場上正有兩個個小男孩在打比賽。
“達也,這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我也一定會再次打敗你的。”
“幸村,這次我不會再輸給你的。”
“我等著。”
想到曾經在他們這個年紀和真田弦一郎一起在街頭網球的日子,幸村精市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溫柔的淺笑,人也走到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以幸村精市現在的眼光來看,兩個孩子的打法很青澀,但是那種最初對網球產生的喜愛和熱情,觸動了幸村精市的內心,尤其是笑容中的那份滿足。
幸村精市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在打網球的時候笑過了,似乎每次的訓練和比賽都是為了最後的勝利,事後的總結也都是為了下一次的更進一步。
想著這些,幸村精市的表情有些出神,直到土黃色的小球滾落到了腳邊。幸村精市回過神彎下腰,其中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謝謝你,哥哥。”
“不客氣。”
“哥哥,也會打網球?”
幸村精市一愣,隨即想到自己是直接從學校到的醫院,所以身上還背著網球袋。“會一點,你們打得不錯。”
小男孩一聽,雙眼一亮,“那哥哥和我們打一場吧。”
幸村精市剛想答應,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語帶歉意地說道:“抱歉,哥哥一會還有事打不了比賽。如果不介意的話,哥哥給你們幾個建議?”
“好啊。達也,快過來,這個會網球的哥哥說要給我們點建議!”
不同於小男孩的興奮,被稱為達也的男孩先是拿審視的目光打量了幸村精市一遍,才像是確認了一般向幸村精市打了聲招呼。“不知道哥哥的建議是什麼?”
幸村精市笑了笑,對於達也流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