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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憤怒,有複雜,還有深沉熾烈到令人害怕的燙意。

他定定地看著宗辭,在後者驚愕又不敢置信的眼神裏慢慢勾起嘴角:“那當然是因為——”

“那段階梯,早就被我斬斷了。”

厲愁從來沒有告訴宗辭,這一趟進入黃泉之門前,他就沒打算留任何退路。

這處遺跡的凶險,根本用言語無法闡明。第一層有複雜到令人咋舌的迷宮,第二層有無盡深淵,最底層甚至傳說還有忘川河裂穀,直通黃泉地心,凶險無比。

多年來,別說是渡劫期了,就連放棄了飛升雷劫的地仙也來這裏闖過。結果皆是化為最底層萬千簇蓬蓬白骨。即便厲愁有鎖魂燈芯,也無法確保他們能夠毫發無損地避開一二層的凶險,在最底層裏找到燈身。

倒不如不做不休。

於是在宗辭到來之前,厲愁就提前來了一趟黃泉遺跡。他站在上頭,渡劫期氣勢全開,一劍下去,生生把地宮的橫切麵給削開,確保他們進來後直接能落到最底層。

再者,宗辭的身體,他再清楚不過。

若是厲愁沒能從遺跡回來,宗辭也活不了多久,到底逃不過一個死字。

在這樣生死未卜的狀況下,厲愁不可能一個人來遺跡,更不可能把宗辭留在鬼域。

換句話說,他根本就沒考慮多少能活著回去的可能性。

誰能保證他們一定能找到鎖魂燈?

即便得到了鎖魂燈,誰又能保證那玩意一定能修補靈魂呢?

若是一同來了,倒還能做一對泉下鬼。

“師兄也不必去想那些。我們如今想打道回府是不可能了。要麼就是補全鎖魂燈,要麼就是共赴黃泉。”

“畢竟——在來到這片遺跡前,我就沒打算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玄衣男子忽而欺身而上,抓住劍客纖細的手腕,靠在他的肩上,任由自己烏發泄落,癡癡笑道:“這一趟本就凶多吉少,但無論前路如何,即便是死......我也是要和師兄死在一起的。”

宗辭氣的渾身發抖,身體卻僵硬萬分,無法動彈。

他死死咬著牙齒,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你這個瘋子!”

聽他這麼說,厲愁也不怒,反倒眯起眼睛。

“師兄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可是,我明明那麼喜歡師兄。”

男人語氣急轉而下,隱隱蘊含著怒意,“師兄卻這般不聽話。”

冰冷的手遽然沒入層層疊疊的衣物裏,不由分說便揮去麵前所有的阻隔。

白色的衣襟被一把扯開,右胸/口挺/立的茱/萸在寒冷的空氣中輕顫,色澤漂亮到不可思議。

是那張熟悉的臉,那張朝思暮想了千年的臉,從來清冷淡漠的容顏也漫上憤怒而瀲灩的紅意。

所有的感情都為他而生,即便是憤怒,即便是痛苦。

馬上,這張臉上還會露出更加讓人心笙搖動的神情,連這幅冷淡的麵具都維持不住。

厲愁貪婪地看著麵前的這幕,一想到即將會發生的是,黑色的眼眸也燃起熊熊欲/火。

他的手指冷到沒有一絲溫度,順著青年修長的脖頸,如同毒蛇般遊移到肩胛骨,在肩窩上曖昧地打轉。

“告訴我,他碰了你這裏嗎,師兄?”

宗辭不想說話,或者說,他現在已經完全落入厲愁的算計裏,就像一條平躺在砧板上的魚,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師兄怎麼不說話?”

鬼域之主喟嘆著,強硬的分開雙/腿,將麵前的人更加推向自己。

“明明師兄的身體.......這麼美。”

白衣青年臥倒在森森白骨堆裏,身後是綿延千萬裏的死亡,烏發散亂,被迫在這樣昏暗到看不到幾米的地方展露自己。

翻卷的白衣下擺早就被厲愁推開,腰/帶鬆鬆垮垮,要掉不掉地掛在腰/間,露出下方一雙筆直到沒有絲毫贅肉的長腿,就連足尖也被人掌握在手裏肆意把玩。

許是想到這幅美景早被另一人品嚐,鬼域之主怒意陡然蓬勃,指尖一個失力,不留神便劃下一道青紫。

厲愁陰晴不定地盯著那道青紫,忽然俯下/身去,竟是直直吻上了他緊繃的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