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睡了,對著空氣道聲晚安,結束了通話。
剛在一起時我們問過彼此的夢想,他說他想考醫科大學,做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和他相比起來,我的夢想顯得有些不值一提。我想去學花卉種植,我要為陸嶼風種植一片雛菊莊園,和他度過每一個起風的日子。
不過夢想之所以稱之為夢想,就是因為那段時間裏我們真心實意的努力過,幻想過,在夢裏笑醒過。即使最後我們偏離了軌道,夢想依然被我們津津樂道。
九月,瘋狂了一個夏天的孩子們像是無數條小河流一樣循著方向奔入江海。陸嶼風的公司規模日漸壯大,整日跟著段祁言燈紅酒綠,我看著兩人朦朧的醉臉,獨自前往了B大學城。
我得承認我因為梁涼的存在,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剛開始我沒有貪婪地想得到陸嶼風的心,隻求能陪在他身邊而已,誰能想到我不知何時開始變得不滿足了,我想擁有他,不容許他心裏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姑娘,也許你以前是喜歡,現在是很喜歡了,你變得更加喜歡他了。”電話那邊的女DJ聲音極其好聽,據說她主持的情感電台收聽率是全國第一。
“為什麼是‘喜歡’?我以為是愛。”我壓低聲音,盡量不吵醒宿舍的其他人。
女DJ在那邊溫柔地笑了,聲音悅耳像窗外刮過的涼風,B城天氣比A城好多了。“姑娘,如果是愛的話,你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來了。”
“為什麼?正常情況下,給你打電話哭訴的聽眾越多,越能證明你的節目受歡迎啊。”
“就像一個醫生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幸福安康,即使他會下崗一樣,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隔壁床的女生在黑夜裏幹咳了兩聲,我立刻掛了電話,背身麵對牆壁,在黑夜裏睜著大大的眼睛。
“關舒樂,你幹嘛呢?看小黃片呢?”舍友小聲地問道,語氣裏還有種“有好東西你不分享”的意思。
我搖搖頭,過了兩秒才發現對方看不到我的動作,隻能開口說道,“當然沒有,我是睡不著。”
“哦。”她失望的翻了個身睡覺了。
黑夜裏,又隻剩下我固執地睜著眼睛。
我以為逃離了A城就可以擺脫梁涼帶給我的陰影,沒想到又在B大和她偶遇,她坐在一張深棕色木頭長椅上,後背挺直,長發披在肩上,目光看著身邊的男生。
“是簡墨誒……他身邊那個女生是誰,好漂亮啊。”舍友心虛地拿書本擋住自己的臉,像是八卦記者一樣關注著他們,畢竟她前一段時間向簡墨告白被拒絕了。
梁涼不論到哪裏都是惹人注目的,偏生她為人低調,平常也喜歡素顏,否則不知如何令男生們瘋狂呢。我拉著舍友離開了那裏,回頭又向陸嶼風詢問了梁涼的事情,貌似她和顧深海感情很穩定。
“阿樂,你最近怎麼了?”陸嶼風好像是剛剛結束一部分工作,終於靜下心來關注我這個存在感很低的女朋友。
我知道他睡了,對著空氣道聲晚安,結束了通話。
剛在一起時我們問過彼此的夢想,他說他想考醫科大學,做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和他相比起來,我的夢想顯得有些不值一提。我想去學花卉種植,我要為陸嶼風種植一片雛菊莊園,和他度過每一個起風的日子。
不過夢想之所以稱之為夢想,就是因為那段時間裏我們真心實意的努力過,幻想過,在夢裏笑醒過。即使最後我們偏離了軌道,夢想依然被我們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