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利酒店的夜晚,九樓的豪華包房裏灰暗著燈光,吸音的羊絨地毯將房間裏的一切聲動收歸在體內。暗金色的被子上兩具肉體流連在一起,男人將女人的雙手牽過按在頭頂,下身進行著運動,隨著動作的起伏,女人含糊不清地呻吟著。
“不要......疼......”她齒貝咬著下嘴唇,眉頭蹙起,暗暗隱忍著來自下體的腫脹感。
男人放緩了動作,嘴滑向她的耳邊,吻著她的脖頸,熾熱的鼻息引得她敏感的顫抖。男人清楚地感受到女人的濕潤,滿意地親了親她的臉頰,“真棒......”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幾百下撞擊後,男人悶哼一聲,壓在女人身上把玩著她的手指頭,卻始終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體。
女人被壓得喘不過來氣,不滿地推了兩下身上的男人,“太沉了,你走開......”
男人撐起身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身旁已經熟睡的女孩兒。她叫什麼名字,看起來好像還是個未成年少女,段祁言什麼時候這麼了解他的口味了,看來明天一定要給他好好包個大紅包。他沒有固定伴侶的習慣,不過對於這個女孩兒他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不如就這麼做吧?
梁涼是被埋在被子底下的手機給震醒的,來電是梁晨,她無奈地接通,“喂?”
“梁涼,你現在是長本事了,敢夜不歸宿?你知道我媽媽多擔心你嗎,你還有沒有良心?”梁晨閃亮璀璨的指甲的手指了指櫃台裏的一款項鏈,服務員立刻畢恭畢敬地取出來給她戴上。
梁涼揉了揉頭發,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她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酸痛差點又栽回被子裏,心裏暗道不好。
“你該不會和男人一夜情了吧?”梁晨嘲諷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兔子急了還咬人,你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梁涼想開口反駁她,那邊卻掛了電話。此時梁涼無意體會梁晨的話,隻能努力回想她到底是如何來到這裏的。昨天是顧氏集團的周年慶,嬸嬸破天荒帶著她一起來參加舞會,她拒絕了幾個男人的邀舞後便遭到了嬸嬸的嫌棄,後來梁晨遞了她一杯雞尾酒......
對,那杯酒之後的事情她都想不起來了。
梁涼驚恐地掀開被子,赫然發現暗金色的床單上有一片已經幹涸的血跡,而自己的大腿根部留著好幾處深淺不一的掐痕。
是梁晨幹的,梁涼知道,可是她現在去質問梁晨不就是擺明了自己被侵犯的事實?梁家正愁沒有理由趕她出門,這不是去送死嗎?
梁涼眼神掃到床頭櫃上留著一張字條還有一遝錢,那個男人留下了他的誇獎和手機號碼,那紅色的人名幣刺的她眼睛生疼。
梁涼將字條和錢放進包裏,忍著雙腿間的疼痛,洗了個澡便離開了那個包間。她早已習慣命運帶給她的疼痛,還殘存著的理智驅使著她的身體去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她沒有買水,蹲在路邊將藥片放進嘴裏用唾液一點點含化。藥片的辛苦從味蕾蔓延到眼睛,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