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流雲也走到了洪景麵前,看著洪景渾身濕透的樣子,歉意的說道:“嗬嗬,鴻小弟莫要見怪,都是拙荊學藝不精,倒是讓鴻小弟你見笑了!不如你過去把外套給脫下來吧,我用真氣為你烘幹,你看如何?”
“江大哥說笑了,剛才嫂子才救了我的命,我又怎會真的怪她呢!剛才之言也不過是一時笑語罷了!至於我身上的衣服!嗬嗬,我們現在這麼多人的性命還要靠江大哥來保護呢,我又怎麼好意思讓你浪費真元替我烘衣服呢?那邊還有火堆,我自己過去烘烤一下就可以了!”
笑著推脫了江流雲的好意過後,洪景便向著前麵的火堆走去。然而才剛走出幾步,洪景卻又突然頓住了腳步。抬頭看去,剛才與那血蟒的短暫交鋒顯然又將所有人都驚醒了,隻見此時對麵十餘餘人全都用著警惕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自己便是什麼凶狠猛獸一般。
洪景低頭微微思索了一會兒便明白了過來。先前他們眾人被那血蟒兩次驚擾,但這兩次之中那血蟒首先襲擊的目標卻都是他洪景,他要是說這隻是一個巧合,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
洪景又想到了先前自己第一次被那血蟒襲擊過後的猜測,心中微微歎息了一聲。沉默著走到了火堆之旁,周圍之人見他靠近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洪景將這些全都看在眼裏,但他並未多說什麼,隻是默然的脫下上身被打濕了的衣服放在旁邊一個木架上烘烤著。
“那頭血蟒確實有可能是衝著我和鴻兄弟來的!”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了洪景身旁坐下,對著周圍之人緩緩開口說道,正是手提冥鐵龍刀的郝連峰。
“大家應該還記得先前是我和華雲、鴻兄弟一起去找食物的吧?那時我們找了很久……”郝連峰拿著一根木棍有些隨意的刨著麵前的柴火,嘴裏卻是毫不停留的對著周圍之人述說著先前他們三人在那叢林之中所遇到的事,洪景則是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並未插話。
“以我估計,我們先前去找尋食物之時所殺的那條蛇蟒妖獸和眼前這條血蟒定然有著某些關係。甚至從它們的體型來看的話,先前郝大哥殺死的那一條很有可能便是這一條血蟒的子嗣。至於這血蟒為何能尋到我們,我想應該便是我和郝大哥先前沾染上了那條蛇蟒鮮血的緣故,而我更是被那蛇蟒之血淋了一身。這血蟒應該便是會一種先天的血脈傳承之術,是以才能如此輕易的找到我們。”洪景看著周圍之人緩緩的述說著自己的猜測,麵上無喜無憂。
“其實諸位也不用太過擔心,以剛才那頭血蟒的實力來看也不過就是剛入玄妖的行列罷了。以我們的實力完全能夠輕鬆應對,隻不過現在正是夜深無光之時,我等目力感知都要大打折扣,在加上那血蟒本就擅長隱形遁跡斂息匿蹤之術,是以我等才會如此被動!隻要等到天明之時,它要是還敢前來定可讓之有來無回?”江流雲也走上前來坐於洪景身旁緩緩說道。
隻是待得他說完這話過後,周圍之人仍是麵麵相覷無動於衷,並未有人上前的樣子。就在這林內氣氛有些詭異的僵持之時,突然有一人嘿嘿笑了兩聲的說道:
“江大哥說得不錯,不就是一條血蟒嗎?我們這麼多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它要是就此遁走也就算了,若是再敢出現我等就宰了它熬蛇羹!”說完這話過後,此人便笑嗬嗬的將自己龐大的身軀挪到了火堆旁坐下。洪景頓覺眼前一片黑影,抬頭看去,正是先前那個看著烤野豬流口水的程胖子,洪景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有著程胖子這一帶頭,後麵之人對視了一眼過後也陸續有人走了上來。
“程胖子言之有理,不就一條血蟒嗎?我們這麼多大老爺們的難道還真會怕了這畜生不成?前麵數萬裏都走過來了,其間遇到的妖獸亦不在少數,我們還不是沒事?對了,鴻小弟你也別太介意,我們剛才的表現確實是過了點兒,但是出門在外,又是大晚上露宿在這荒山野嶺的,不得不萬事小心的。”另一位年輕男子走上前來拍了拍洪景的肩膀過後說道。
“嗬嗬,袁大哥多慮了,我怎麼會介意呢?畢竟在這荒山野嶺的小心一些總沒有錯的,要是換作我是你們,或許反應會更加不堪也說不定呢!”洪景毫不在意的對著周圍之人笑道。
眾人聽得他這麼一說也都紛紛上前幾步,在那火堆之旁坐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眾人便圍著中間的小火堆說說笑笑,又開始天談地論了起來,其間除了有兩三人實在熬不住以外並未有人再去睡覺。而江流雲、華雲和,郝連峰三人則一直在外圍巡視著,這裏他們三人的實力最強,有他們在外守護倒是讓得眾人心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