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聲問道,“怎麼,捨不得了?”說完,居高臨下的走下馬車。
金玲兒緩慢的轉身,清冷的眸子看著向她走來的龍昊寒致,真帥的一張臉,卻有一顆她討厭的心!毫不避忌嘲諷著回道,“我舍不捨得,聰明絕頂算計人到家的致王能不知道嗎?”說著,纖手一揚,將紅蓋頭扔丟在風中,看著它似風箏般在空中飛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高,唇畔淺淺一笑,飛吧~。
“你!”龍昊寒致見此氣結,眼急手快以輕功大踏幾步攔回紅蓋頭,站在金玲兒身邊,一雙冷眸迸『射』出危險氣息,哪個女子會不知道,紅蓋頭隻有新郎才可以揭的?若是她人揭了,相當於沒嫁,她就當真如此不想嫁於他嗎?他哪一點比龍昊睿逸差?冷聲道,“收收心,過了今天,你隻能是致王妃”將紅頭蓋重新蓋在金玲兒頭上,狀似親昵的貼在她耳邊提醒道,“你的三個弟弟也在迎親隊伍中,要是不想讓他們受皮肉之苦,你就給本王乖乖聽話”。
“聽話?嗬嗬~”金玲兒嘲弄的笑著,他好像威脅她上癮了?去他大爺的,乖乖聽話,她就不叫金玲兒!靈動的眸中精光閃過,抬腳重重的踩上龍昊寒致的腳麵。
“嗯~”龍昊寒致著實接了這一腳,一聲悶哼,狡黠的眸子看向金玲兒,好個大膽的女子,連王爺也敢戲弄?!剛要發火,卻聽那大膽的女子,用及其無辜的聲音道,“都怪紅蓋頭擋住了我的視線,才會踩到致王的腳,致王要怪就怪這蓋紅蓋頭的人吧,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一聽金玲兒此言,早已焦急,卻又不敢上前講話的媒婆立即接道,“對對,致王爺,可別誤了吉時”。
“好,本王不予你這小女子計較”龍昊寒致唇角彎起一抹詭譎的弧度,伸臂打橫的將金玲兒抱在懷裡,逕自走向馬車。
“啊!”金玲兒不禁被龍昊寒致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立即道,“放下我!”她不喜歡除了龍昊睿逸以外的男子氣息,感覺臉頰因惱怒而發燙,接著道,“你堂堂一個王爺,抱我成何體統?快放下我”。
“那又如何?本王抱的是即將過門的王妃”龍昊寒致眸中閃過曇花一現的淺笑,懷裡的人兒不斷掙紮,聽著她又惱又羞的聲音,不知為何,反倒讓龍昊寒致有了一絲成親的喜悅心情,似乎是在給自己找個藉口,“為了避免本王的腳再次被踩,本王隻能如此”……。
——逸王府。按金玲兒臨走時的吩咐,小柔正為龍昊睿逸乾裂的嘴唇上塗著用『露』水和鮮花製作的唇膏,邊塗邊喋喋不休道,“逸王爺,您快醒醒吧,再不醒來,姐姐就真成致王的王妃了。您知道她有多麼不想嫁嗎?她在您的床邊,哭了整整一夜,現在隻有您醒了,姐姐才不必嫁人,我看的出來,那致王絕非真心愛我姐姐,隻是在利用姐姐而已……”。
昏『迷』中,龍昊睿逸隱約聽見有人對他道好多,思緒屢清,他整理出一句話,玲兒要嫁給老四?怎麼可能,一定是是夢?可無論是不是夢,他都不允許玲兒嫁給其他男子,他要醒來,一定要醒來,手指不禁微微的顫唞。
門外,喬林嚴肅的聲音傳進小柔耳畔,“什麼人?”立即又道,“失禮,失禮,原來是玉麵大俠,快快請進”。
玉麵大俠?難道是姐姐叮囑的玉麵神簫?沒等小柔反映過來去開門,隻見一位貌似潘安,手持一嘯,風塵僕僕的白衣男子急匆匆走進屋內,身後還跟著一位身著淺綠『色』衣衫的姑娘,那姑娘生的俏麗,花容月貌,身上有股江湖兒女的味道,好像在哪裡見過。
玉麵神簫快步於床榻前,看著龍昊睿逸甚是不樂觀的情況,擰著濃眉,看向綠衣女子道,“綠茵姑娘,你可有方法救治?”。
“我盡力就是,若我無法醫治,我再讓家父想想辦法”綠茵溫聲說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疼的凝視消瘦了卻仍不減冷俊的龍昊睿逸,把完他虛弱的脈搏,良久才道,“玉麵公子,我可以救逸王,不過有一個請求,還望玉麵公子答應”。
玉麵神簫上挑黛眉,與其說請求,不如說要求,低聲道,“綠茵姑娘請講”他早就猜到,在他沒有找到師傅沮喪著回來,遇見聲稱自己醫術了得的綠茵不是巧合,在看到剛才的一幕,她看著師兄時,眼神中溢滿柔情,他就更加確定,全是因為一個‘情’字,隻是請求,會是什麼?
綠茵淺笑著,扭頭看向站在一側的小柔。玉麵神簫明瞭,他知能留在這裡照顧龍昊睿逸的人,必定是金玲兒心腹,一進城,他就聽說金玲兒要嫁給致王,想來必定是有隱情,讓這丫鬟聽了也好,它日若有事,也可告知金玲兒,“她隻是丫鬟,但說無妨”。
思及,綠茵麵帶嬌羞,輕聲道,“今日救下逸王,我隻有一個請求,待逸醒來,就請玉麵公子離開,不參與,我與逸王和金玲兒之間的事,你可否答應?”。
他(她)們的兒女情事,他能參與上什麼?!玉麵神簫頗為意外道,“就這麼簡單?”。
“是!”綠茵點頭……。
金玲兒坐在馬車裡,小手緊張的『揉』搓著衣角,小腦袋瓜裡飛速運轉,也不知道交待小媚辦的事,辦啥樣了?正想著,馬車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