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一眼燕歸南,道,“你殺人的手藝不錯。”
“和你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我是殺人的工,你便是殺人的匠。”
燕歸南反手將匕首上的血跡抹在了鞋底,匕首瞬時又幹幹淨淨光光亮亮,他將匕首插進腰中,這樣說道。
溫碧城笑了笑,道,“是麼。”
兩個人一起往前走,腳步聲那樣輕,又那樣清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要告訴你一件事。”
溫碧城抽出紙扇扇了扇,道,“雖然我讓川中上下飲了近半個月的散功散,但我母親她,可是從來不飲川中的水。”
“難怪那些人那樣不經殺,原來是這樣的緣故。”
兩人腳步不停,腳步也越來越急。
溫碧城道,“到了,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確定真的要親手和我母親決鬥?”
燕歸南看著麵前的石門,道,“石焚秘籍的那半本藏在這裏。”
他掏出一封信紙,遞給溫碧城。
溫碧城接過揣進懷中,道,“我們的交易,就此達成。”
石門緩緩的被打開,燕歸南側過溫碧城走進去一步,又轉身說了一句,“還有最後一項約定,請你務必遵循,若是我走不出這裏,也請你好好照顧陸家上下。”
“好。”
溫碧城看著燕歸南,這樣應道。
石門應聲而落,所有的聲音都被吞沒。
所有的恩怨都該有個了結。
所有的過去都被重新翻起,用另一種方式讓過去重現,給亡靈以交代。
他早累了,為了這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5 章
當最後一場秋雨綿連的下完,寒意漸濃,城外被收割過的的田間已長出青苗,路邊衰草連天,彥宗也越來越忙。
京都諸多消息傳來,隻說那人龍體大恙,朝廷怕是要變天了。
彥宗呆在王府的時間越來越少,他每次外出去新軍營都要喬裝改麵,為躲過五方死士的察覺。
雖然德宗當年口口聲聲的說過五方死士至死都隻會聽命於自己,但彥宗從不相信。
這麼多年,他召喚五方死士的次數少之又少,若不是迫於無奈,他早已下手除掉了這些人。
隻是彥宗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什麼人也想除了這些人。
皇宮高牆之下的權力鬥爭的戰火早已不知不覺暗暗燒至西寧來。
溫碧城今日和千嵐回了一次冥幽川。
樓閣大殿如昨,隻是再無人煙。
死去的屍體被埋在山腳,累累的白骨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化作白骨。
溫碧城穿了一身黑色的披風,長至腳踝,將他整個人嚴嚴實實的裹起來。
千嵐跟在他的身後,默不作聲的走著。
溫碧城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聲音,但是整個冥幽川安靜的幾乎詭異,他那樣輕的腳步聲都稍顯刺耳。
兩人一路走到了偏殿,找到地宮的入口下去,一步步往下走,溫碧城熟練地打開地宮石門,石門開啟的沉重聲音叫人心煩。
溫碧城抬腳要邁步進去,千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讓我先進去。”
溫碧城側過身笑了笑,道,“你害怕她?”
千嵐不由分說的將他擠到身後,道,“跟在我身後。”
溫碧城被他擋在身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昏暗光影下千嵐有些模糊的側臉。
“宮主。”
千嵐擋在溫碧城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