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張了張嘴,他倒是知道師父在做什麼呢,可是剛笑嘻嘻地想要說就被春妹從後麵捂住了嘴。踮起腳的春妹一臉焦急,“哥,錦繡姐姐說了,不能說。”
小孩子總是認人比較準的,所以沒錯,衛錦繡才是真·大BOSS!
白玉堂揮了揮手,煩躁地在屋裏踱了兩圈,偏偏還在幾個兄弟麵前裝出若無其事的平靜表情來。等五爺晃悠悠地又往門前那條街的糕點攤子去買衛錦衣最愛的糕點了,蔣平才一拍大腿笑了起來,“五弟也有這模樣的時候!瞧瞧,裝不在乎還裝得挺像。”
“你們大哥當年不是這樣?”閔秀秀最是心疼白玉堂這個五弟的,她這麼一開口,蔣平瞧著身邊很穩重的板著臉裝嚴肅的大哥就啞了火。
白玉堂拿了糕點去找悶在房裏的衛錦衣,衛錦衣和衛錦繡正忙活著呢,聽到聲響,衛錦衣竟一個著急直接把快完工的衣裳往百納包裏一丟,顯得心虛無比。白玉堂一挑眉就要說話,恰巧了展昭苦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太後正問著,說要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別的親朋好友要請來的。”
有些事情,就他們四個是心知肚明的,也不好再對別人說。衛錦衣眼珠一轉,湊到白玉堂身邊,“如果實在要什麼長輩高堂的話,你們看這個行不行?”
她從百納包裏掏出來的是幾張畫像,兩張美人圖還沒完全展開就被塞了回去,剩下的被慢慢展開來,當中一張畫著一個身著銀灰色文士長衫的男子,他在亭中負手而立,卻偏偏站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來。誰若把他當作普通書生——地獄歡迎你喲~
雪魔覆手翻雲雨,說的可就是雪魔王遺風,旁邊附上的那句詩也是再揮灑飄逸不過了。
“一醉江湖三十春,焉得書劍解紅塵。”白玉堂摸了摸衛錦衣的腦袋,問道,“這便是你師父的畫像?”
“這是我們穀主,他救了我命的。我師父不是他,我可是丐幫弟子。”衛錦衣見白玉堂一副欣賞的模樣,很高興地把方才放回去的一張圖也拿了出來,“這個才是穀主徒弟,不過他和我同輩,才不要拜他呢。”
衛錦繡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下去,“你是真恨他們啊。”
展昭瞧著王遺風畫像下寫著的懸賞金額,掌不住笑了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哼,你師兄能把通緝令畫成這樣,他肯定是真愛我們惡人穀的!”衛錦衣嘻嘻哈哈地應了一句。
那一回浩氣盟的懸賞令,可是大半被他們大惡人穀想要跪婖穀主的人給揭了去的。
“……”師兄酷愛一切好看的東西有木有!字號是丹青於是對畫更注重了有木有!但是師兄真的是浩氣盟的!要是隻畫個頭像就懸賞看你們穀主還酷炫得起來不!衛錦繡默默問候了一句畫癡師兄,才道,“難道要我也拜你們惡人穀穀主?這不可能。”
“那我幫你把你們盟主畫出來,我不介意拜一拜你們謝盟主啦。”衛錦衣想了想自己的畫技水平,提議道,“要不我還是隻寫你們盟主名字好啦,畫畫太難為我了,就拿木牌子寫個名字就好。”
“……”我現在知道你是真恨浩氣盟了,衛錦繡默默地想,寫了名字的牌子什麼的,是該叫牌位吧?這樣真的大丈夫?
衛錦衣歎口氣,拍了拍衛錦繡的肩膀,“想太多了不是,哪那麼多讓我們折騰的,大不了讓太後當長輩嘛,嘿嘿,到時候第二天一早我再讓小白陪我一起給穀主和師父他們上香。”
接收到衛錦繡不解的眼神,衛錦衣眨眨眼,“唐朝,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除了我們誰還能活到現在?我們活得好好的,總要給他們……喝一杯喜酒的。”
“趁著還記得清楚,我把那些人都畫下來吧。”衛錦繡也彎了彎嘴角,“你把可人姐姐的圖給我,我知道你肯定有的,還有穆大哥的。”
衛錦衣不情不願地掏著百納包,“好嘛好嘛,給你就是了,你要仿一張還我,我的美人圖冊可不能缺了頁,尤其你們浩氣盟的那幾張很難得的!”
“美人圖?”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睨著某位翻著圖冊都要流口水的‘癡漢’,“你倒是好興致。”
“小白你最好看最好看啦~麼麼噠~”衛錦衣眼瞧著美人圖都要搶救不過來了,更是賣萌撒嬌無所不用其極。
展昭伸手就拿走了白玉堂手裏釘好的圖冊,對著衛錦繡溫和一笑,“不是要作畫?去書房吧。”
就算是大唐不再,此心安處,便是吾鄉,有了牽掛,終究就該安定下來了。
衛家姐妹出嫁辦的可是熱鬧呢,太後和皇帝主婚,欽賜的十裏紅妝,敲敲打打走了一路。白五爺的心情從拿到新製的衣裳那一刻起就很好,等見著一向安靜不下來的小丫頭也難得地文靜了一回,踩著小小的步子,穿著大紅的嫁衣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就連展貓兒也同樣在這一日成親也沒能影響白五爺的心情。
他可是穿著他家小丫頭親手做的衣裳,他長得也比展貓兒好看,誰更出風頭還要說嗎?白五爺暗自得意著,至少他家小丫頭是說了,那些美人圖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