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山羊胡子老頭都沒有想到,他們把阿丹都搭進去了,之後帶出去的那個木盒子竟然是空的,等他打開之後,臉色肯定非常難看,我也替阿丹感到不值,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來的卻是一個空盒子。
不過引起我注意的,卻是這日記本當中,有幾頁被撕掉了,應該是從湘王古墓裏麵出來之後寫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子會把那幾頁撕掉。
還有就是,老爺子既然出來了,那麼為什麼不通知我,他出來的時間,我正好去往湘西,他隻要略微打聽一下,就能夠知道我們的意思,可是老爺子卻並沒有管那些事情,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想到這些,我都覺得很難弄明白,難不成老爺子真的希望我也去倒鬥,還是他覺得湘王墓根本沒有什麼危險,我去了也能夠活著回來。
在日記本裏麵,沒有得到什麼確切的消息,這讓我也多少有些失落。
接下來整整兩天時間裏,我都在房子裏找關於老爺子去向的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爺爺的床底下,我找到了那幾張被他撕掉的日記。
在這幾頁紙裏麵,沒有多少的字,隻有幾幅圖,而圖上畫著的,真是我們從大頭手中拿回來的那個血佛龕。
這佛龕是唐朝的東西,就在那血佛龕的圖旁邊,寫了一個“唐”字,而這個字後麵還寫了兩個地名“長安”和“洛陽”。
長安和洛陽,都是唐朝的都城,長安當然是人人知曉,而當年武則天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遷都洛陽,所以洛陽也曾經是唐朝的都城,並非之前的東都。
看到這些之後,我腦子也告訴的運轉起來,難不成,這就是我家老爺子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那麼到底是要去西安還是洛陽呢?
我繼續拆開接下來的幾張紙團,而就在接下來的幾張紙團當中,我終於確定了我家老爺子的下一站應該是洛陽那邊,因為接下來的日記裏麵都是一些舊報紙的摘錄,幾乎全部都是關於河南發掘出來各種文物的東西。
更讓我驚訝的是,就在那摘錄當中,我看到了另外一個血佛龕,看上去跟我從大頭手中拿到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
而我家老爺子,竟然那個血佛龕旁邊,畫上了一塊兒龜甲,這更讓我堅定了自己的決斷,我家老爺子肯定去了那邊。
當天晚上,我就收拾東西回了燕京。
在燕京托關係找了一整天,終於找到了那個摘錄的報紙,從上麵得到了當年另外一個血佛龕出土的地方。
地址有了之後,我也不再耽擱,馬上買了去往洛陽的火車票。
這次我還真沒有什麼底氣,上次至少還有強子跟著我一起的,這回就隻剩下了我自己。
雖然爺爺也有自己的人,可是他那幫子人現在可不能知道爺爺下落不明的消息,不然的話人心難測,說不定會出個什麼事兒。
不過還好,我想起來從湘王墓一起出來的冷刀,打電話給他之後,沒想到冷刀二話沒說直接就同意了下來,這讓我也有些感動,當時在湘王墓,我們雖然也是經曆過生死,但是畢竟關係扯得有點遠。
冷刀從鳳凰出發,和我從燕京出發,到達洛陽的時間差不多。
到了洛陽這邊之後,從發現這邊也有點暗流湧動的意思,到了一些古玩市場之後,感覺那些老板說話的時候,都有些躲躲閃閃,看上去好像把我們當成條子來摸查的。
我之前也是開店的,這種情況當然清楚,這可不是個好的兆頭。
本來還以為憑借著爺爺的名頭,在這邊打聽點事兒很容易,沒想到我自己出來之後,根本就找不到爺爺的關係。
所以到了洛陽之後,我基本上就變成了無頭蒼蠅,帶著冷刀在洛陽街頭閑逛了起來,每到了晚上的時候,對盯著電視新聞看,希望能夠看到一些關於發掘古墓的消息,但是來了三天,根本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我也開始有些慌神了。
無奈之下,再次翻開了那張舊報紙來看,這張舊報紙上麵說的都是一些關於唐朝佛教文化的,隻有在其中稍微提了一句“雁落山”。
看到這三個字之後,我也愣了一下,立刻開始打聽關於“雁落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