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送他到這裏了。嶽東的母親在心中想到,她不敢說出來,怕自己一下子沒忍住,把嶽東又帶了回去。
麵前是一扇石門,嶽東和他的母親就現在石門外,嶽東的外公沒有跟來,石門上豎著插了一把劍,代表著這裏的宗門。蜀山!
“此子天資聰慧,將來必有大成就,嶽夫人不必擔心!”
“道長不必勸解,實話實說就是了!”
“這小子想成大氣難!不過一輩子沒病沒災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嶽東的母親與一位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的對話在嶽東的耳朵裏顯得格外的刺耳,忍住不說話,臉上的神色帶著微笑,可眼裏的眼淚,卻在溜溜的打轉。
“我就是你的師傅了!”中年人對著嶽東說到。
“是,師傅!”嶽東回答。
“不用那麼客氣,不過是收了你母親的錢而已!”
中年男人叫靈玄子,見嶽東的母親走後,不再說什麼套話,直接了當的說。
“我知道!”
“知道就好,以後自己努力,這裏由庸人變為天才的人不在少數。努力就好。”
春夏秋冬,四級更替,兩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除了身體變高之外,嶽東的修為沒有一點長進,穿著一身白布麻衣,臉上由於兩年的磨練變得黝黑。嶽東,還是那副老樣子。
“嶽東,實力可有所精進?”靈玄子盤腿坐在蒲團上正閉目修煉,感覺到嶽東進來,微微睜開一隻眼睛,對著嶽東問到。
“沒有!”嶽東如實回答。
“那到這裏來......”靈玄子有些詫異的看了嶽東一眼,隨即又站起身來,這一次,他顯得十分的鄭重。
靈玄子從玄靈戒中拿出一封被撕開的信。信上總蒼勁有力的字體寫,不,應該是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符號是一把劍,顏色分不清,不過是寬劍,適合砍殺的那種,與蜀山的仙劍有著很大的區別。並不適合禦劍飛行。
“這是探子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嶽東從已經撕開的信中拿出信紙,裏麵的字很潦草,潦草到都有些看不出來內容。像是急忙趕製出來的一般。
“轟!”也許是為了襯托出此刻的心情,天上一個驚雷,竟,下起了暴雨來。
“是真的嗎!”嶽東沒有哭,也沒有笑,在蜀山的兩年時間讓他成熟了很多,對家的概念也沒有那麼的強烈。
“應該沒錯,天羽城內應該傳遍了,陰陽宗由於勢力的問題,與嶽家開戰,被無情的抹殺。嶽家兩百三十六個人,兩百三十五人死了,還有一個,應該就是你。”
靈玄子歎了一口氣。這麼大的壓力,究竟是如何被麵前的這個才到自己腰高的孩子承受。
嶽東聽完,有些頹廢的坐到了地上,靈玄子想要去接,手卻又縮了回來。尷尬的笑了笑。
“我想要回家!我要下山!”
嶽東帶著孩子般稚嫩的聲音說到。豆大的眼淚洗了了啊的掉落了下來,一股來源於心靈深處的悲傷猶如大海一般瘋狂的翻騰了起來。一個瘋狂的想法不知不覺中紮根在了嶽東的腦海裏。
八歲的孩子,懂的並不多,唯一能夠期望,是回家以後,還有人為自己開門,為自己留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