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粉色, 上好料子就先不說, 那製作也十分精致,邊角細密緊實的針線,衣料光滑,質感好。除了各種粉色的泡泡裙以外, 襪子小皮鞋也都十分齊全,加上其餘的配飾,珠寶首飾,皇冠,項鏈……種類齊全,價值千金。

時一隻覺得額頭突突直跳,身體強化後的他氣的用盡了力氣捏著衣櫃的邊緣,而結實的衣櫃卻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時一隻覺得腦袋疼,他恍惚了一陣,下意識的看向身上,然後炸了。

霧草!這特麼什麼鬼!我滴個神啊!

什麼情況呢,時一身上穿著的是粉色蕾絲睡裙,麵料十分舒服,除了粉色有些紮眼,加上那好多個蝴蝶結,露出兩條潔白修長的大腿,其餘的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樣子。但是時一嫌棄啊摔!

哦,忘記說,因為這個世界的王子似乎約定俗成不允許留長發,可憐的原身又有許多的假發塞在櫃子裏,那裏麵的衣服和假發等看起來都像是精心嗬護的。

時一隻覺得心裏憋著氣,他忍住怒氣,脫掉身上粉噠噠的衣服,將薄毯裹在身上係好當做浴巾,毯子是褐色的,看起來總比粉色的好。然後開始了翻找大計。

翻找了半天,終於在1827的提醒下在窗簾的後麵的陽台角落發現了那個衣櫃,像是雜物一樣被丟棄在哪裏。雖然也一塵不染,但時一就是能感覺到原身對它的嫌棄。陽台有兩個,一個是大陽台,那種空曠的隻放了幾盆花花草草的,還有一個是有個台子可以靠上去曬太陽睡覺的,原身似乎性格很陰暗,不喜歡曬太陽,那本該用來享受的地方堆了不少他不喜歡的東西。

時一費勁力氣將東西拖出來,然後滿懷期待的打開櫃子。在他想來,原身怎麼說好歹身為一個國家的王子,怎麼也該有那麼幾套男裝吧,總不會什麼宴會都不讓他出席吧。滿懷期望的打開,失望的砸上門。

真是被氣死了。他想。這麼一路經曆過來的經驗與高冷竟然就這麼敗在了一套衣服上麵。

這個身體看起來還小,瘦弱的不行,遠沒有之前幾個世界那樣的身材,他空間內的衣服就一點用處都沒有,若是穿身上,就像是個小孩偷穿了父母的衣服一樣。這麼多世界的素質約束著他,絕對不可以穿成那樣就出去。

衣櫃裏隻有三套衣服,蒙了些薄薄的灰塵,一套為酒紅色,一套是白色,還有一套深藍色。時一看著唯三那麼幾套的男裝,心裏奔騰了千萬隻的草泥馬,長長脖子的羊駝看著他,一臉的好奇。時一麵部抽搐,心酸的緊。他覺得要是原身出現在他麵前,他能活活掐死他。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了。

他穿著那繁複的深藍色禮服出來,原身那臉蛋屬於中性,穿男裝看起來是漂亮的男孩,穿女裝就是看起來是漂亮的女孩那樣。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過長的劉海到了眼睛,遮住了小半邊的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除了精致還有陰沉。刷刷幾剪刀就將劉海減掉,胡亂撩撩自己的頭發,然後讓1827幫忙小修一下。好,這下不僅整個人氣質大變精神了,精致的臉蛋襯不出深藍色禮服的沉穩,但那一雙眼,明亮的桃花眼,瞳孔中卻像是能看透世間萬物,它有著一點點的靈動,更多的是深沉。那是眼睛深處的東西,不懂行的人隻能看出,時一像個偽裝成大人的孩子。

他不認路,1827指路,步履從容的走著,早飯沒吃,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原身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這次時間巧,1827說,國王和王後還有那個白發男都在。

白發男法師被留在了城堡,不管他是否能將時一治好,他的光係魔法就是能讓他留下的最好資本。

“父皇母後。”他道。

國王有些驚訝自己兒子竟然出來了,不過相比這個他更驚訝的是兒子穿男裝了!他想發表感慨,想誇獎兒子又怕把兒子給嚇到,英明一世的國王竟然結結巴巴的吐不出話。王後看不下去,輕輕拍了一下激動的說不出話的國王,自己想要開口,最後確實流下淚來,嗚咽著叫他,“Rose。”

時一走到他的跟前,給他摟住,拍著他的背,“母後,叫我羅森吧。”

“嗯……兒子。”一家三口就這麼抱著哭了起來。此時的他們不是什麼國王不是什麼王後,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家。

回過神來的國王掩飾般的咳嗽,幫王後擦幹淨眼淚輕輕拍拍兒子的背,“去吃飯。”招呼著人再拿一副用具過來,然後向男子道謝,“謝謝你,我沒想到他真的好了。”

時一隻覺得對不起他,他根本不是什麼Rose,在原著中原身雖然會死,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總好過他強占了人家的身體把正主擠出去的好。按照1827的說法,他本來應該在自己靈魂消失的人魚王子身上,可如今卻在這裏,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男人做的事情。那,這男人是誰?而本該被自己代替的人魚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