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這不是什麼英雄救美的橋段。
這隻是一場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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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秋槐院還有一段路要趕,陳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樣子,天是要下雨了。”說話間,他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陳源抱著一個柳瀟瀟,趕起路來仍舊不慢,這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體力極限,但看他似乎還有餘力。
在天衍閣被攻破以後,陳源就一直以這種狀態趕路。
眼看目的地將近。
“我們究竟在跑什麼,柳扶風究竟做了什麼?”這不是陳源第一次發問。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正是柳扶風的神秘失蹤,才導致了之後的這一係列變故。
“我父親同樣也是你的師傅。”柳瀟瀟一慣冷漠的回答。
“兩個月的師傅,也能叫師傅?”陳源悶聲道。他突然又加快了步速,原本平穩的懷抱變得有些顛簸,讓柳瀟瀟接下去的句話沒能說得出來。
天空中灰黑色的雲層愈發濃厚累積。
一場雨忽然而至。
雨漸漸大了起來,即使有擋雨的措施,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雨滴滲入衣服,絲絲涼意透過皮膚傳來,讓柳瀟瀟不禁縮了縮身子。
她覺得有些冷,又倔強的不想靠近溫暖,但還是不自覺的往陳源懷裏依了依。
陳源承受著更多的壓力,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陳源突然問。他已經停下腳步來,如同靜止般一動不動,仔細聆聽起來。
當一切安靜下來,耳邊除了雨水落下的聲音,連呼吸聲都小去。
踏,踏,踏,有馬肆無忌憚地踩著水窪,發出異樣的聲響!
柳瀟瀟和陳源麵麵相覷,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驚芒。
“你不是說,天衍閣的大陣能夠暫時困住那些人嗎,為什麼這麼快就追來了!”陳源在開口的同時,已經最快做出反應。
他沒有繼續向前,反而沿著原先走過的路折返回去,隻是這一次他走的很慢,很輕,踩著泥濘也不曾留下深深的痕跡。
陳源的考慮很簡單。
對方有馬而自己是步行,還要抱著柳瀟瀟,單從速度上來看,繼續向前的意義已然不大。
不如反其道而行,雨天的泥濘不僅僅是人前行的障礙,也同樣可以為後來者指明前人走過的路,原路折返便可以迷惑對方。
柳瀟瀟看明白了陳源的意圖,嘴裏卻不饒人:“天衍閣的大陣可是前輩高人不知道多少年的心血,就算是天衍閣被夷為平地了,也休想把大陣給破除。”
“那這後麵的追兵又是怎麼回事,你可別跟我講是有人路過,在這個時候催馬趕路,也太不湊巧了吧!”
這個時候,陳源已經按照原路折返了一段距離,離遠處的馬蹄聲也愈發近了,他找到臨近的一處大樹,整個人輕巧一躍,已經和柳瀟瀟躲在了樹梢上。
陳源是修行者。
不同於普通人,修行特殊功法,有著強大的力量和智慧。
因為她知道,這不是什麼英雄救美的橋段。
這隻是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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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秋槐院還有一段路要趕,陳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樣子,天是要下雨了。”說話間,他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