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結束了對彭誌國軍醫的采訪,待我返回分區已是農曆臘月二十三—過小年了,我幹脆動員妻子,讓她也來邊防過年。
妻子到達那晚,向我講起了飛機上的一段經曆。當時,她的鄰座是位年輕母親,懷抱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那孩子腦袋大身子小,白眼仁多黑眼珠少,一看就患有先天疾病。
一路上,孩子又哭又鬧,上躥下跳,把那母親折騰得滿頭是汗,氣喘籲籲。同為母親,妻子看著心裏不忍,就想替她抱會兒。女人感激地說:“沒事的,大姐,沒事的,我早就習慣了!”
後來,倆人一聊才知道,女人也是去看丈夫的,而且她丈夫就在我去過的那個連隊,妻子問到他的姓名和職務,女人說:“大姐,說了您也不一定知道,軍醫不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