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引魂師七夜
作者:我是星星
文案:
燭芯未剪,一曲離歌訴愁腸,自是空回想
明月未圓,一舞跳盡一世苦,自是多情殤
紅塵踏空,一舞離殤影斷魂,本無依淺析
曲終人散,一曲歌述一生辛,原是流殤淚
美人未老,一處相思兩處愁,往事如煙去
相思斷腸,一枕繁夢為誰殤,思念多淒涼
往生來回,一路不舍相思淚,前生痛不複
她,自幼就是一名孤兒,被幽冥家族收養,成為家主之子的童養媳。
他,俊美無雙,聰慧過人。卻從小失去母親。父親長睡不醒。
他,傾城容顏,天資絕世。霸道冷酷的幽冥少爺。菩提落淚,她為了完成幽冥家族生死存亡的任務,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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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更新時間2014-9-16 16:50:14 字數:8313
城南在年前新開了一家茶館。鋪子的名字叫做陸記茶館,在鄴城,光是大大小小的酒樓客棧就有數十家,然而城南的陸記茶館卻非常繁盛,客人頗多,人流也是絡繹不絕。皆是因為茶館鋪有一位貌如謫仙的老板,老板姓陸,單名一個謙字,街坊鄰舍都喊他陸公子。但唯一可惜的是,陸老板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仿佛是天生就缺少那兩根筋一樣。陸謙每日天亮起來,辰時準時開門,開始張羅一天的生意。他的茶館有一條不成明文的怪異規定,每天隻為十位客人服務,至多沒有,從不多備一人的分量,也不多收一份茶錢,而且那些客人的茶,必定是陸謙親手所泡。所以,陸記茶館偌大的一個鋪子,隻有陸謙一人掌管。陸謙生的年輕,相貌又是俊美無雙,一雙手白皙纖長,骨節分明堪比上好的白玉瓷。煮起茶來,一舉一動都帶著行雲流水般的**,所以他的茶館,每每吸引的,大多是十七八歲的閨閣少女;但不乏有些達官貴人,想要炫耀自己有錢,跑來陸謙這裏一擲千金;陸謙也不拒絕,照樣收錢照樣煮茶,就像是一尊不惹塵埃的絕世仙人一般。是以,我來到鄴城,見到陸謙時,他正在安安靜靜的為一位客人煮茶。有香味四溢出來,我嗅了嗅,是西湖的名茶碧螺春。我本來是不懂茶道的,奈何容幽非常喜歡品茶,為了討好他,那一段時間我是不吃不喝廢寢忘食苦心鑽研茶藝,恨不得把陸羽那家夥的《茶經》看出一朵花兒來。雖然最後以失敗告終,如今卻正好派了用場,我挑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來,喊著陸謙,“老板,來一壺西湖龍井。”我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過來,我轉過頭,陸謙還在為那位客人煮茶。我忍著想撲上去,把他好好修理一番的衝動,靜坐在那裏。陸謙的最後一位客人離去,時辰已是日薄西山,我來得太不湊巧,正好是第十一人。於是陸謙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淡定的轉身,邊點煤燈邊同我道,“姑娘,今天的客人已滿,你可以明天再來。”“沒事。”我咬咬牙,收回自己的目光,“我就在這裏等著,等到明天天亮,我便是第一個了吧。”陸謙聽完,身體一震,背影有些僵硬。他緩緩的轉過身來,一雙如古潭般深邃的鳳眸輕佻,斂去了周身的**,斜眼看我,“引魂師七夜?!”我驚歎於他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疑惑道,“你怎知我的身份?”他不語,勾唇笑了笑,又伸手指了指我的眉心。我便知道,這人異於常人,能夠窺見凡人看不到的東西,我額間的紅蓮神印,恐怕已經暴露。我幹脆就揮手解了容幽的禁製,恢複了我本來的麵貌,紅衣黑發。陸謙從櫃台翻出煮茶的茶具,擺在桌上,重新生火,放好茶具開始泡茶。煮茶,濾茶,動作一絲一毫如行雲流水沒有半分停頓,很快就完事,他替我倒了一杯熱茶,碧綠的茶水配著白玉的瓷杯,又為自己續了一杯,“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什麼交易?”我眯起眼。他端起茶杯,輕呡了一口,道,“給我一朵彼岸花。”“你要那個做什麼?”指腹輕撫上半身上的圖紋,我透過沒有關嚴實的門縫看到已經昏暗的天空,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陸謙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輕聲說了出來,“我想救一個人,一個已經死了很久的人。我知道你素來愛聽故事,你把她的彼岸花帶來給我,我便為你講一個故事。”他頓了頓,又續道,“你覺得如何?”“你這是在同魔鬼做交易。”唇角的笑意越發飛揚,我看著他,目光灼灼,點頭應允,“成交。”故事的主角並非陸謙,而是他的父親,陸寒。四十多年前,陸寒出生在商賈之家。陸家地處在綾羅鎮的中心,是鎮上唯一的一家有錢人,富甲一方。綾羅鎮背靠大山,麵向大海,鎮上的村民都以捕魚為生,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小漁村。陸寒幼年時期,仇家前來尋仇,陸母與陸父均死於非命,一把火將陸家的家業燒了個幹幹淨淨。一夕之間,天堂墜入地獄,陸家早已不複從前的光景。他隻得同僅存的奶娘阿桂一起相依為命。陸寒十歲時,阿桂找了一家大戶人家做工,他也搬進去做了那家人裏的大少爺李晴天的貼身書童,日子這才好了起來。不過是脫離了貧苦,三餐不再饑一頓飽一頓了。但他已經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幸福了,他還想到以後,要娶一個不錯的姑娘為妻,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小子丫頭,一起侍奉奶娘阿桂,直到百年以後,兩人入土為安。這樣的一生,再美滿、再好不過了。然而他沒有等到這一天,奶娘阿桂死在他十三歲的時候,他又成為了孤兒,有了陸家被滅門的慘案,鎮上人都道他是個掃把星,克死了自己全家,不願意收留他。後來,一個無兒無女的江湖老郎中把他撿回了家,一邊授他醫術一邊四處奔波替人看病賺錢,倒也能圖個溫飽。後來兜兜轉轉了五六年,老郎中死了,陸寒繼承了他的一身精湛醫術,又重新回到了綾羅鎮。陸寒十八歲之前的日子是平凡的,甚至有些清苦。他一直隱姓埋名,生活在綾羅鎮中,知曉他醫術好的人,都隻喚他陸大夫。二十歲那年,他隨著一支船隊出海去進藥材;他所在的船隻碰了暗礁,船身葬入大海,船上的人全都掉進海裏,陸寒不會水,落海不過片刻,他便因為嗆水太多,失去了意識。模模糊糊間,他好似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他八歲時的情景,他伸手打掉了奶娘阿桂手裏的髒肉包,怒視著她;阿桂抬手打了他一巴掌,然後眼眶裏噙滿了淚水,久久地看著他。突然,他看見阿桂的眼珠一下子翻白,舌頭也伸得老長,是醬紫色的。阿桂向他走來,哀怨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少爺,為什麼?”陸寒從夢裏驚醒過來,醒來時,天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背後一片汗涔淋淋。他喘著氣環顧著四周,隱隱能夠看到不遠處有火光浮現,伴隨著陣陣的肉香傳來,引得他肚子咕咕作響。陸寒遲疑著,最終抬起腳,走到火堆旁,取下了竹枝上的整個烤雞,扯下一個雞腿兒啃了起來。不管有人沒人,先填飽肚子再說。本著這個念頭,他又撕下了另外半個雞腿。“喂,你吃了我的東西。”聲音從陸寒的頭上傳來。陸寒抬頭看去,隻見到一個白衣的少女,坐在他頭上的一截樹幹上,十七八歲的模樣,生了一張姣好的麵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