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啊山山,
快把家還!
家裏有,
等你拉的磨盤!
對,你依然沒看錯,這就是那首能激起張山山無窮鬥誌的愛情詩!
每當此時,張山山就張牙舞爪,獸血沸騰,衝破重重困境,迎接曙光和黎明!
現在,這個張山山人生中的最低穀,他的耳邊又縈繞起那首歌,眼前又浮現出那首詩。
於是,他如個“大”字站在荒原上,先是嘶著嗓子嚎了一聲,再就是衝天而吼:“從哪兒跌倒從哪兒爬起!”
從哪兒跌倒?
守株!
從哪兒爬起?
待兔!
張山山冒出一個逆天而行的想法:守株待兔,守著株,待著兔子如趕大集一般撲來!
想法很好,很有革命性!
可如何實施呢?
他決定,訓練兔子,充分挖掘出兔子的能動性,讓兔子積極主動迎樹撞擊。
這極具顛覆兔性的想法,他不敢告知任何人,否則,又要被當作柴燒了。
張山山說到做到,隨後就把想法付諸實施。
首先,捕獲一隻兔子。
其難度,不亞於讓公雞下蛋!好在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真的莊稼漢,而是晉級為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獵人了。
他捕獲兔子,直接放棄了成年兔子。他全力以赴,尋找兔窩。他要捕一隻兔崽子。畢竟,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張山山尋找兔窩,可謂是殫精竭慮,耗盡了腦汁。許多時候,兔窩近在咫尺,兔子唾手可得,但兔子卻從其他洞口逃竄而去。
狡兔三窟嘛!
張山山昂首長歎:“肉餅啊,你這麼小心眼兒嗎?”
“對,我就小心眼兒!”
一個聲音傳入耳中,是一個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亭亭玉立,卻橫眉冷對。
“你?”張山山詫異,“我們素不相識,沒得罪你吧?”
“得罪我?把我列祖列宗都得罪了!”白衣姑娘恨恨解釋,“上次,你說想吃我,吃不了我,就又惡毒地讓我兄弟姐妹們去送死!”
張山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不敢確定,就再問,“芳名?”
“本姑娘乃是小白矣!”白衣姑娘回答。
她,是嫦娥的玉兔。
自報家門後,小白恨恨而言,“姐姐讓我召喚我的兄弟姐妹們去你村送死,哼,我召喚一個後,實在不忍心,便——哼!你這個不勞而獲還貪心狠毒的凡人!”
張山山明白了,不是嫦娥違約,而是小白從中搗鬼。
盯著倒黴催的張山山,小白得意洋洋,告知他捕不到兔子的原因,那,或是她提前進行了預警,或是暗中及時出手相救。
張山山瞠目結舌,哎呀,這隻兔子,大大的壞!隨後,他萬分感慨,得罪誰,都不要得罪“畜生”,特別是“仙畜”!
片刻後,他緩過勁兒,就威脅:“我要去嫦娥那裏告你!”
小白冷哼一聲,“你以為姐姐會理你?!”
“她是神仙啊!”張山山喃喃而言。
他樸素地認為,神仙應該無所不應。
然而,小白笑了,深有體會地笑了,“最無恥的,莫過於神仙!”
這話,張山山深以為是。小百姓們逢年過節都用最豐厚最昂貴的祀品供奉神仙,然而,神仙們吃了喝了拿了,卻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其實,嫦娥是有意縱容你使壞的。”張山山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又怎樣?”小白笑意盈盈,卻充斥著不恥。
張山山轉身緩緩離去。
“我為自己正名後,我一定去向嫦娥討個說法!”他拋下一句狠話。
小白傲嬌地瞟一眼張山山的背影,輕蔑地還了一句,“你變成化石,也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