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的右腿由於長時間一個姿勢的站立,這會早已沒有知覺,以不可思議的姿勢扭曲著。

“哼!不說是吧?看老子的手段。”

王山河惡聲惡氣的陰笑,轉過身子,本來麵帶猙獰的樣子瞬間變得低眉順眼,一臉下賤的笑:“朱鎮長,您老就坐著好好歇會,看小的使出點看家本事,從他嘴裏掏出易雲的下落。”

早有屬下端來了一張太師椅,仔細的摸拭幹淨,朱虎一臉陰冷,也不說話,一聲不吭的坐了下去,兩個保鏢影子一樣分立在他兩側。

王山河把衣袖捋了上去,臉上露出猙獰,拿鐵夾子從燒的熊熊火爐中夾起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嘿嘿獰笑著一下子按在水朝天胸口。

“嗤!”

一股子皮肉燒熟的味道彌散開來,水朝天身子猛地一陣抽-縮,脖子往後揚起,眼睛翻白,終於一聲驚天慘吼從喉嚨口憋出。

“啊……”

王山河獰笑著一把揪住水朝天早被汗水血水浸透的頭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道:“怎麼樣,滋味很好受吧?再不說,還有更舒服的在後邊等著你。”

水朝天血肉模糊的嘴巴無力的張了張,頭一耷拉,竟是疼的昏了過去。

“拿冷水,潑醒他!”王山河吐了口唾沫,對下邊一揮手。

“嘩……”

一大桶冰冷的井水對著水朝天麵門衝下,受到涼水的刺激,水朝天又醒了過來。

“告訴我,你弟弟,易雲去哪裏了?隻要你說了他的下落,你就沒事了,我這就放你回家。”王山河將水朝天耷拉下來的腦袋掀起,緊緊盯著水朝天半張半閉的眼睛,慢慢說道。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水朝天吐出嘴裏的血沫,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草泥馬逼的!嘴真尼瑪硬啊!”王山河須發皆張,氣急敗壞,麵子上掛不住了,當著朱鎮長的麵誇下了海口,這會真是徹底怒了,從地上撿起一隻大鐵錘,對屬下使了個眼色,一個大蓋帽會意,拿了本書墊在水朝天血肉模糊幹煸的胸口。

“嘿!”

王山河大喝一聲,膀子發力,掄圓了大鐵錘,對準水朝天胸口砸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

水朝天一大口熱血噴的王山河一頭一臉,七竅流血,一股子騷臭味道傳出,屎尿齊流。

朱虎冷哼一聲,捂著鼻子從太師椅上站起,扭頭朝門外走去,手下隨從麻溜得在前邊把門打開。

臨出門前,朱虎留下了一句話:“王所長,這件凶殺案件,情節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凶手極其殘忍,組織上希望你能盡快破案,還死者一個公道,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給老百姓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山河點頭如搗蒜,腦門上的冷汗刷一下就淌下來了:“這朱鎮長話裏有話啊!這分明是給自己下了死命令,他雖然沒明說,話裏的意思可全在那擺著呢,自己要是不能把易雲抓捕歸案,給他這個死者家屬一個交待,自己這頭上烏紗帽……怕是戴不安穩了!”

王山河小心陪著笑臉,恭送朱大鎮長離去。

直到看不到朱虎肥胖的背影,王山河回過身來,拿手抹去臉上被水朝天噴的血水,怒聲咆哮:“草泥馬逼的,你不說是吧,你個孫子嘴硬是吧?把這個狗日的腳筋給老子挑了,看是他嘴硬,還是老子手硬。”

從手下手裏一把將剃頭刀奪了過來,鋒利的刀刃在火苗下閃爍著清冷的光澤,王山河宛如地獄惡魔,滿臉獰笑,一步步往水朝天逼去……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鳳凰鎮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