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院子打掃幹淨,水玉台對飯桌上的水朝天二人道:“我剛在張村長家吃了晚飯,不餓了,你們吃吧。”

“誰家?”水朝天夾菜的筷子停住不動,懷疑自己的耳朵沒有聽清楚,疑惑的看著水玉台。

“就是張明鎮家。”水玉台想了想,還是如是說了。

他就是現在不告訴水朝天,就張明鎮那嘴,說不定明個就能傳到水朝天耳朵裏,到時候反倒不好,水朝天生性多疑,那時肯定怪水玉台沒和他說。

“這個吝嗇鬼怎麼會舍得請你去吃飯?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水朝天嘴張的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張明鎮這人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吝嗇,向來都是他吃喝別人的,外人想要喝他一碗水,拜托,門都沒有,所以水朝天的驚奇也就不足為怪了。

水玉台心裏正在考慮著答應老狐狸虎鞭的事,心裏琢磨一番,有了計較,就說道:“其實,他請我吃飯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水朝天眼都瞪大了:“我說玉台啊,咱可不能跟那人來往啊,你吃他一碗飯,說不定他就要你還一碗血,咱跟那種人玩不起啊。”

水玉台無奈的歎息一聲,還是堂哥的眼睛毒啊,真是一瞅一個這準,還真是被他言中了,唉,看來自己還是嫩了點。

“他,他說想要那條老虎鞭。”水玉台沒有把亂葬崗子的事告訴水朝天,深思一下,終於編了個善意的謊言,畢竟,張明鎮與李鳳芝野外苟合,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一一個不小心傳了出去,出了什麼亂子,那就不好了,張明鎮第一個找的人肯定是自己。

所以,水玉台就沒把張明鎮請他吃飯是因為想要封住他的嘴巴,而是說成是因為想要那條虎鞭,所以才請自己吃飯的,這樣,就巧妙的把亂葬崗子的事一遮而過。

“啥?”水朝天一蹦三尺高:“他想要老虎鞭?門都沒有,你就跟他說,那條虎鞭前天被我炒著吃給下酒了。”

水玉台無奈,隻好回屋,脫了衣服,靜靜的躺在床上,腦子裏一片混亂,這酒的後勁又上來了,眼皮越來越沉,水玉台不知不覺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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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台前腳離開,那道士使了個眼色,大背頭會意,朝張明鎮笑笑:“張村長,現在夜深人靜,正好月圓之時,不如,我們現在就動身,早點破了那凶煞之局,我等也可早點積攢功德,你看,如何?”

張明鎮又是一杯到肚,兩瓶酒空空如也,被他自己喝了個十之八九,現在的張大村長肚子裏一團火燒一樣,腦子裏嗡嗡作響,早就不知道東西南北,顫巍巍的站起來:“好,好,我這就喊幾個有力氣的小年輕過來。”

“有勞了。”大背頭和道士點了下頭,對張明鎮說道。

張明鎮一步三搖的走到走到裏屋,那裏有一個擴音器,通過外邊的大喇叭可以將聲音傳到整個鳳凰村的角角落落。

“咳咳。”打開了擴音器,張明鎮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喊了起來:“鐵蛋,二寶,狗剩,聽到廣播後,趕緊到我家裏來,有急事找你們......”

院內樹上的大喇叭清晰無比的傳了出去,在這夜深人靜的小山村,顯得是那麼的突兀嘹亮。

不多會,三個一臉橫肉的精壯後生相繼來到張明鎮家,一個個二流子相,見到張明鎮嘻嘻笑道:“張哥,這麼晚急著喊我們過來,啥事啊?”

張明鎮醉眼醺醺的躺在椅子裏,不住的打著酒嗝:“你們幾個陪這幾個客人出去走一趟,有重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