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一個紀念吧!李主隆藏在蛇壟的錢財已經被我和祝師傅取走,我會把這些錢用到需要它們的人身上去。王傑呢,沒給你留下什麼可不要生氣哦。成風爺,老虎叔叔,仇恨,不能解決一切,隻有理解和寬容才能共存,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多謝你們這些年對我家的照顧。”

唐晨念完紙條上平平留下的話,眾人聽罷,俱是感悟頗多。王傑笑了笑,暗想自己怎麼會生氣呢?錢財他並不缺,有這份回憶,有這些感情,他已經足夠了,他知道,從此以後在,在這個深山之地,自己又多了一個家。

“爹,您還是不要和張全貴唱對台戲了吧!他無論如何也唱不過你的。”唐晨歎了一口氣,如果這場對台戲唱完,那張全貴就算有一百條命,也隻能從花山寨被人橫著抬下來。

“我怎能饒過他?”唐老虎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姑婆被五方煞害死的事情,讓他真的不甘心就此放過張全貴,可是,想到平平說的話,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他沉默了。

“兒子,有時候,我們需要學會忘記。”幾天下來,唐成風已經變得蒼老無比,“我現在隻希望你們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是啊,爹,張寒霜也回來了。”唐清鬱鬱的說。

“張全福的女兒,你想都別想,就算他倒貼給我家我也不會同意的。”唐老虎大聲的對兒子吼道。

“唉—”看著父親,唐晨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過了一個星期,張全貴突然無故病倒,六指婆婆在唐涵香死去前的那個晚上一夜暴死,大爹張正勇也離奇的染病而終,他知道自己出事是遲早的事情,他還聽說唐老虎要找他唱對戲,這讓他更加惶恐不安,想到自己以前做的種種事情,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錯了。下午,他叫來了弟弟張全福,並將這一切告訴給了弟弟。

當晚,張全福跪在了唐成風麵前,痛心疾首的說:“成風叔,我張家對不起你們唐家,我哥哥所犯下的罪孽,就讓我代替他接受您的責罰吧!他現在身體不適,也染了怪病。”

“是祝先生幹的。”王傑冷冷的說。

張全福的歎了一口氣,一陣死死的沉默過後,唐成風微顫顫走近扶起他,搖頭道:“全福啊,我想,我們兩家的種種恩怨,是該畫上句號的時候了。”

看著老人滄桑的目光,張全福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成風叔,這麼多年了,我們兩家鬥了這麼多年了,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我.......”話未說完,早已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快起來,快起來。”唐成風淒涼的笑了笑,眼前,仿佛看到父親唐老虎和張波羅,他倆並肩而立,臉上泛著微笑。父親身後,還有年輕漂亮的姑婆涵香。隱約中,他還看到了李主隆,鐵拐子,甚至還有不知身處何方的麵具人平平,還有已經死去的田教授、木子、張正勇.......

“恨,不能解決一切.......”看著兒子唐老虎,唐成風語重心長的和他說。

這年冬天,飽受病魔折磨的張全貴,鬱鬱的在痛苦中死去。

半年後,唐晨和舒雪在山坡村舉行了婚禮,唐老虎第一次向張家人廣發請帖,那天,王傑也特意從北京趕來,他對唐晨說,哥們,你娶了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唐晨說,為了報答你,我以後每年寄兩斤最肥的瓜笆蟲子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