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身隻有兒臂粗細,但勝在很長,足有一米左右,薛陽看著手中的東西,不禁舔了舔嘴唇,他也早就餓了。
沿著路回到茅屋,隻見茅屋裏已經空無一人,就連那木床都已經被擦拭幹淨,唯有上麵放著半個饅頭,有些孤零零的感覺。
薛陽用手捏起那半個饅頭,不知是什麼滋味,這樣真實的東西,真的隻是一團數據嗎,他不置可否。
翻了半天,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個破罐子,薛陽將它拿到河邊涮洗幹淨,又找來一些樹枝,就開始熬蛇羹。∮思∮兔∮在∮線∮閱∮讀∮
蛇肉很多,薛陽□□的吃了一頓,還剩下很多。想到樹林裏的情況,薛陽有些遲疑,他現在必須去夏朝的都城陵城,但卻根本不認識路。而且他現在是囚犯,雖然沒看到看守的人,但他知道周圍一定沒有表現的那麼輕鬆。
薛陽也不想回那個茅屋,就在河邊將篝火移到一邊,在原有的地方鋪些幹草,躺下休息。天上繁星似錦,薛陽卻沒有心思欣賞,半晌昏昏睡去。
夜裏,一陣陣女人的哭聲傳來,如泣如訴,在這曠野,更顯詭異。薛陽被驚醒,倒不覺的害怕,隻是覺的有些吵,翻來覆去的等了一陣,那哭聲卻越加尖銳,這下,薛陽躺不住了,起身朝著哭聲傳來的地方而去。
路過幾個茅屋,他明明聽見裏麵有人,卻根本沒人出來,顯然不想管閑事。終於來到一個茅屋前,透過窗子,隻見一個形銷骨立的女人披頭散發的抱著一個人形的東西,哭的正傷心。
既然看清了,薛陽就想退回去,他現在可沒精力多管閑事。可是就在回頭的刹那,他卻發現那女人懷裏的竟然是白天的那個少年。
想到那半塊饅頭,薛陽的腳有些邁不出去。歎了一聲,他伸手推開了木門。
那女人見木門被打開,先是有些驚異,接著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撲倒薛陽腿邊,哭道:“求你救救師青,求你救救他。”
薛陽扶起那婦人,徑直走到少年身邊,隻見少年呼吸急促,渾身通紅,顯然燒的不輕。
“我去打些冷水來。”
“我去。”那婦人尖聲道,說完,趕緊跑了出去。
薛陽見此,也沒阻止,隻是見少年渾身裹著重重衣服,趕緊將衣服解開。卻見他渾身斑斑點點,看來之前隻是草草清理了一番。
這動作牽動了少年的傷口,這少年竟然醒了,見是薛陽,一把抓住衣服,一把抓住薛陽的手,艱難的道:“求你,別讓我母親看見,她受不得了。”
薛陽掰開他的手,直視他通紅的眼睛,“好。”
少年聞言,露出一個笑容,又昏昏睡去。
這時,外麵響起腳步聲,顯然是那婦人回來了,薛陽趕緊將少年的衣服給他裹住,回身對婦人道:“河邊有做好的蛇羹,旁邊還有一枚蛇膽,你去取回來。”
婦人聞言,趕緊放下水,又跑了出去。
薛陽拿過一團布,沾了水敷在少年的額頭,接著沿著少年的胸膛一路向下。少年的身體抖了抖,卻沒有動,隻是用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薛陽的袖子,指節發白。
薛陽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給他擦拭了一遍,這時婦人已經回來了,抱著那罐蛇羹,又將蛇膽遞給薛陽。薛陽將蛇膽喂給少年,才轉身對婦人說:“給他吃點蛇羹,再多換幾次涼水,要是還不能退燒,我也無能為力了。”
這時婦人倒是平靜了下來,而且顯現了良好的教養,福身施禮道:“多謝薛公子。師青這次,都是命。”說完,就又開始垂淚。
薛陽最怕女人哭了,所以趕緊逃也似的出了門,等到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