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道:“公子,這裏是木靈國飛鳳縣鳳儀鎮梧桐坡,你已經暈迷不醒、高燒不退七天了,天靈菩薩保佑,你終於醒了。”
“哦?木靈國?沒聽說過,姑娘,那我怎麼到這裏來的呢?”思齊奇怪地問道。
女孩想了想,說道:“那天我們聽到屋後的小山上砰的一聲巨響,一聲慘叫,然後灰塵滿天。我和弟弟嚇了一跳,等灰塵散盡以後,跑過去一看,隻見一個山壁上破了一個人形大洞,你就嵌在裏麵,頭破血流的,沒有一點知覺,不過鼻孔裏還有氣息。所以我和弟弟想盡辦法將你救了回來,請村上的草藥郎中看了後,他搖頭歎氣,說你手上、腳上、頭上、胸肋等地方多處骨折,隻怕是治不好了。他還說你的頭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即使醒來也可能癡癡呆呆、成為廢人。我們苦苦求他,最後還是開了幾副內服外敷的藥,每天給你煎服。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說著,說著,她的眼眶紅了,眼睛裏流出了欣喜的淚水。
思齊伸出右手,幫她擦去淚水,女孩羞澀地紅著臉退開半步,笑道:“你肚子餓不餓,我幫你煮點粥去。”思齊點點頭,女孩歡快輕盈地出門離去。
“哥哥。”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思齊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虎頭虎腦、壯壯實實、最多六歲的小男孩正好奇地看著他。
思齊笑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趙建成,建立的建,成功的成,大家都叫我成兒。”小家夥鄭重其事地說,嘴唇噏合時可以看到掉了兩顆門牙的地方正長出小小的嫩牙。
“成兒真乖,那你姐姐叫什麼名字呢?”
“姐姐叫趙珊,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
思齊臉一紅,吱吱唔唔道:“哥哥記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
建成笑道:“哥哥真笨,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
“成兒,你們這個村子有多少人家啊?”思齊怕他一直糾纏這個問題,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
“有大伯,四叔,三舅,齊叔……”建成倒著手指頭一家一戶數著,足足說了三四十家才說道:“就這些,沒其他人了。”
思齊翹起大拇指笑道:“成兒真厲害,村裏的每家每戶都記得這麼清楚、如數家珍。你家除了你和你姐姐,還有誰呀?”
成兒剛還燦爛陽光的臉上一下子悶悶不樂起來,帶著哭聲說道:“爹爹上山打獵不見回來,娘後來也躺在床上不動了,後來大伯他們將娘放到一個木盒子裏麵抬走了。我哭著找娘,姐姐說娘到外婆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