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古一桌子腿震住了所有花海四雞的所有打手,烏合之眾,說得就是這樣的人無性不歡:末等愛情成追憶全方閱讀。別看平時趾高氣揚一百二十個不在乎,一旦遇到真正的對手,這些人跑得比兔子還要快。當然,這些人也有自己的理論,他們做打手僅僅是一種職業,就如同農民種地、醫生看病、漁民打民一樣,東家出錢他們出人,但並沒有把命賣給老板。站腳助威差不多,痛打落水狗也可以,真讓到了玩命的時候,每天幾十元錢的待遇還不值了。
張恨古扔掉了凶器,將一隻腳踩到了小黑的頭上,看著他的肚子裏向外流著血,對著呆若木雞的範大美女笑了笑,從上衣口袋裏掏出盒煙,抽出一支叨到嘴上,然後將一支遞給正在過冬天的章文。
章文正抖的厲害,張恨古舉著煙在他麵前晃了三晃他才注意到,急忙接過來,哆嗦著放進嘴裏。沒想到嘴唇不太給力,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章文獵腰想揀起來,張恨古一腳將那支煙踢到一邊,再遞給了一支,說:“髒了,別要了。沒想到章局這樣節約,回頭讓王亞麗給咱們送兩箱好煙。”
章文咧開嘴想笑,但是臉上的肌肉發僵,做了半天姿勢卻沒有笑出來。
張恨古又抽出一支煙來,向著範大美女那邊甩了過去,說:“來,小姐,抽支煙。警察來了,大家都好說話,再也不用動手動腳了。你有什麼委屈,一會兒對警察好好說說。”
小黑躺在地上,肚子那的血窟窿還在向外汩汩地冒著血,範美女看得真想吐,用手扶在脖子的位置上,不知道準備做出喝的動作還是吐的動作。
警察一現身,那十多個混混全都一窩蜂地跑了,隻剩下地上還有一口氣的小黑。
張恨古向著這些人背景叫道,“哎,別跑別跑,警察來了,咱們有理講理,你們跑了,誰給我做證?”
那些混混們哪裏聽得進張恨古話,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別說警察來了,就是警察不來,他們也要找機會跑了。
在張恨古麵前,他們連個屁都不是,上來敢跟張恨古動手的,除了傻子就是不想活了。與其在這裏讓張恨古打殘了,還不如馬上換東家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在哪裏不是混飯吃?
正在這時候,十幾個警察拿著警用器械衝了過來,一邊衝一邊有人叫道:“警察,都別動,都別動!”
“壞了,警察來了。”張恨古回頭對章文說。
“警察來了!”章文激動得差點哭出來,人民警察為人民,他就是人民的傑出代表,警察來了他什麼就都不怕了。不過怎麼張恨古要說“壞了”呢?
張恨古歎口氣,小聲對章文說:“難道你不知道,警察局的陳同慶那小子跟我不對眼,上次差點沒把我弄死,要不是陳市長那邊硬頂著,不讓我喝開水死了也得喝進殘聯不可。你沒看這架式,陳同慶肯定跟花海四雞有一腿,這幫警察是你打電話叫來的嗎?不是?”
章文這才明白張恨古的意思,的確,剛才他一直在驚恐中度過的,哪裏想過打報警電話。再說了,他身上讓洗浴中心的服務人員灑了茶水,到現在內褲還濕著呢,哪裏想得到人民警察呢。既然不是他們找的警察,看來這些警察真是對方打電話叫過來的。
想到在花海縣相當有名的陳同慶,章文剛剛恢複起來的風度立刻就消失了大半。
“那可怎麼辦?”章文苦著臉道。
陳同慶要真與花海四雞穿一條腿的褲子,那今天說什麼也好過不了了。
範大美女見警察來了,一下子來了精神,跑過去恨不得每個警察都親上一口,叫道:“警察同誌,出人命啦!出人命啦!你們看,那兩個人打死人啦!”
張恨古這才意識到小黑還在自己腳下麵踩著呢,怪不得這麼不舒服。對著跑過來的警察笑了笑算是表示抱歉,然後抬起腿來,腳弓向前一送,正好踢在了小黑的腰部洪荒之玄龜逍遙錄全方閱讀。
哢嚓。
這隻是輕微的一聲,張恨古還有些誇張地用手去摸摸腳,小聲說:“他媽的,連腳給碰疼了,別落下殘就行。”
章文離張恨古最近,明明看到張恨古那一腳下去,小黑的腰部被踢得都變了形,估計以後不在醫院裏住一年半載別想出來了。
這小子可真黑,以後千萬不能惹。
章文暗自下定決心,永遠不要與這樣的狠人站在對立麵。
張恨古伸出手與過來的幾個警察要握手,沒想到那幾個警察似乎跟不認識他一樣,喝道:“都站好,都站好!”
張恨古回頭對章文說:“你看,你看到沒有,現在的警察才叫警察……我能保證麵對著流氓土匪你不挨打,卻不能保證不讓警察打了……想不受皮肉之苦,快點給縣拆遷領導小組打電話,給主管副縣長打電話,給你們局長打電話。晚了,可別說我管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