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恨古,章文起初還是有些尊敬的,好歹這個人曾經在大公島上闖蕩過一翻,而大公島卻不是誰都有那個膽量上去的。但是現在看張恨古這副模樣,原來那一點尊敬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
土老冒就是土老冒,農民出身永遠與他們這些正規院校畢業的沒得比。一點領導的樣子都沒有,這樣的人能夠做好領導嗎?
章文心裏雖然開始瞧不起張恨古,但是現在有求於他,立刻下車,搶過張恨古的手說連搖帶擺,不住聲地叫著哥哥,聽得張恨古從骨頭縫裏都往外冒涼氣,不知道這小子從哪裏排出來的一個哥哥出來?
張恨古連著說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耽誤了。
想到剛才的事,張恨古都不禁有些臉紅了。光天化日之下,高杉真是太開放了,如果真讓哪位同事看到,不定又得鬧出多少緋聞呢?
“怎麼,就張處長一個人去嗎?”章文奇怪地問。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張恨古,而是張恨古手下的那些城管。拆遷工作阻力重重,已經到了最後的期限。如果再這樣拖下去,開發商那裏就沒有辦法如期開工,這將嚴重影響到花海縣政府的投資形象,讓建設局沒有辦法向縣政府交差。
最後與拆遷戶協商不成,最終結果就是強拆。但是如果要進行強行拆除,需要有混蛋精神的人才能做這種事。建設局都是有文化有素質人,哪裏搞得了那麼弱智的行動?建設局與林縣長協調再三,決定這樣缺德的事,當然就得讓城管大隊去做了。
張恨古隨意地說:“沒事,又不是去打架,帶那麼多人去做什麼?我先過去看看,實在不行再說。”
俗話說,考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張恨古實在太大意了,他現在對傣幫的拆遷還沒有真正的認識,不然也就不會孤身一人去犯險了。
章副局長聽張恨古這樣說,自己再說別的顯得似乎多麼膽小怕事一樣,於是也鑽進汽車,對司機說:“去南河壩街。”
張恨古在車上的時候,接到了許尚霆的電話。小許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與張恨古聯係了,張恨古因為太忙,也沒有顧得上與小許同學打電話。
小話先向張恨古表示了問候,他最近幾天才從香港回來,聽說張恨古的事,就馬上打過電話來。張恨古對此並不在意,他被陳同慶抓住這件事,其實很多朋友都沒有來得及出手。即使他們不出手,張恨古也不會怪他們。
小許子說:“你們協調處是不是要出麵參與南河壩街的拆遷了?”
張恨古沒想到他的消息倒是挺快。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小許說:“那還用說,幸福裏小區的開發商就是我老爸,是他提出讓你來出麵解決這個問題的。我老爸說了,花海四雞不好惹,全花海縣估計也就看你的了。”
操,居然這麼看得起我?張恨古罵了一句粗口。看章文就坐在一邊,與小許隨便聊了幾句,約好回頭再談。
南河壩街就是此次拆遷的重點地段,位於花海縣城的南部,是一處城郊結合的部位,除了沿街是兩三層的門麵樓之外,全部都是低矮的棚戶區。由於地勢低法,每到夏季,這裏的大街如果不乘船都別想出來。對於這樣地區的拆遷改造早已經列入了花海縣的十大實事之一。隻是每年都列入十大實事,每年都無疾而終。一來拆遷改造需要的資金太多,二來居民複雜,工作相當不好開展。眼看著財政越來越緊張,花海縣政府終於痛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地區做成花海縣第一個拆遷改造示範點。
經過一係列的動作,拆遷工作取得不錯的進展,但是在拆遷門麵房時遇到了很大了阻力。這些門麵房大都長期出租,房東坐收租金,商戶的買賣也都小有收獲,突然把他們的生計斷了,很多人都表現出相當大的抵觸寶貴意見,有些房東與商戶甚至組織起護房隊,專門與拆遷人員進行對抗。
在剛一開始拆遷的過程中,花海縣向其他先進市縣學習,采取的領導分包,責任到人的針,把每一家每一戶都分配到了縣政府各個職能部門,所有公務人員或者與公務人員有關係的住房都會有專門的公務員負責,在頑強的說服之下很多人都簽了協誶。但是到了門麵房這裏就成了問題,因為這裏有家誰的賬都不買,因為房東就是有花海縣四鳳之稱的王亞麗。
章文帶著張恨古去參觀的就是王亞麗的這四間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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