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合著你們就是想往外推責任!我們把病人送過來你們沒有醫生,還想免除責任不成?”大眼馮惱羞成怒,跳起來叫道。
這時候醫院裏沒有睡覺的一些病人聽到這裏吵吵嚷嚷地都探出頭來,一些家屬都圍過來看熱鬧。聽到大眼馮這樣嚷,都開始跟著大眼馮罵醫院黑心。
醫生與患者,雖然不是敵我矛盾,但是醫患糾紛越來越多。很多家庭本來並不富裕,往往因為一場病就能一個小康之家打回到萬惡的舊社會,更不用說普通百姓了。
算一萬抱著張恨古,看著這場麵,心說怪不得張恨古當初**的時候惹出那麼大的事,現在的傣幫社會矛盾隨時都可能激化呀。老百姓們心中都壓著火,不知道哪個火星就會燎原。
值班醫生有些慌亂,努力把態度做到最好,說:“您看,那倒不是,主要我們現在的醫護力量不夠用,雖然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但是我們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這時候有一個家屬說:“狗屁呀,我聽說了,剛才急診那裏還有值班的醫生跟護士呢,我在那過,聽他們說,院長開恩今天不用值班了。院長都讓急診的人回家了,還他娘的看個狗屁的病!”
“行了。”算一萬立刻就聽明白了,這是有人要對付張恨古,故意不給他治療。既然這樣,他們再在這裏折騰到張恨古屍體發了臭也不會有人理他們。不治就說不治,編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算一萬對大眼馮說,“我們走,這裏治不了,我們換個地方。“
值班醫生無可奈何地手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實在無能為力,不過據說花海縣其他幾家大醫院今天晚上急診病房的醫生也都抽走了。除非你們去北聯市或者其他縣市,在花海縣肯定沒的救了。“
大眼馮衝著天大聲罵道:“奶奶的,還有天理嗎?你們醫院牌子上的人民兩個字就是這樣寫的嗎?我要投訴你們,有這樣的醫院嗎?“
值班醫生拱拱手說:“謝謝,您早應該投訴,衛生局的投放電話你打139就成就在牆上貼著。我參加工作這麼多年了,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居然半夜裏把醫院裏的值班人員全部放假的事。”
張恨古在天有靈,真的應該感謝那個禿頭的老宋,如果不是他,花海縣永遠不會有半夜把全部一線急診醫生集體放假這樣的壯舉。就是因為不想讓張恨古活著,老宋才安排抽空了花海縣所有的主治醫生,讓張恨古平平安安地死去。
對於一個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的人,對於一個看到了不應該看到人的,尤其是可能認識他的人,最好辦法當然是讓他在地球上消失。
“張主任,你一路走好。”那個叫老宋的一邊在高杉的身上做著府臥撐一邊想著,是不是明天讓花海縣政府給那個姓張的送一個好點的棺材?
算一萬千算百算,但是從來沒算到張恨古會這樣死了。他痛心疾首哭訴張恨古的同時,也為自己算一萬的名譽而痛哭。好不容易算到了一萬個,按師傅說應該準一個了,而且一直按照他所算計的進行著,怎麼會突然張恨古就死了呢?這樣的話,他的名字算一萬還怎麼叫下去?
大眼馮罵著與算一萬把張恨古抬到外麵,就地放在冰涼地大街上,大眼馮又跑回去端來那瓶冒著熱氣了大便,忍住了味兒給張恨古灌了下去,一邊灌一邊自言自語:“張恨古,這次你總算占足便宜了,老子剛拉的,還帶著熱乎氣呢,頂著風都臭八裏地,你可得快點吐呀。”
說來也怪,人事不醒的張恨古,對於這種味道還真有反映,沒灌下去一點張恨古就已經嘔了幾嘔。大眼馮一看有戲,把剩下一股腦都給張恨古灌了下去,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張恨古你就吃飽了。”
話還沒有說完,張恨古突然一嘔,把胃裏的東西連帶著剛灌下去的東西全都噴到了大眼馮的臉上。
“操,肥水不流外人田,竟然哪來的都回哪了!”大眼馮自嘲地說著,用袖子把臉上花裏胡哨的東西擦幹淨。“好歹還沒死呢,就不跟你計較啦。”
算一萬摸著張恨古的脈搖了搖頭,說:“能吐出來,並不見得說明他沒事了。我看他的脈搏跳動越來越弱,估計準夠嗆了。”
“不行,怎麼會夠嗆呢?”大眼馮睽在了眼,說,“你不是給他算的他會連升八級嗎?他現升了幾級了?”
“如果校長也算的話,是兩級了。”
“那不結了嗎,他才升了兩級了,那六級找誰要?你算一萬不是算錯一萬,準有萬一嗎?”
算一萬歎了一口氣,說:“誰知道呢,或許前邊一萬人我數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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