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宣辦並不是一個很有錢的單位,不過再沒有錢的單位收拾領導辦公環境的錢還是滿富裕的操控喪屍。黎主任雖然不是一個很講究的人,不過他這兩間辦公室收拾得還是非常氣派的,至少窮了二十多年的張恨古已經在驚歎了。他以前來過主任的辦公室,卻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成為這裏的主人,所以始終沒有正眼看過辦公室的條件。今天以主人的身份坐在這裏,張恨古簡直開心地要死了。
電腦。沙發,高檔家具一應俱全。外麵是寬大的辦公桌,裏麵還有一間用來休息的臥室,鋪了鬆軟床墊的床讓張恨古躺在上麵就不想下來。這讓張恨古立刻就想到了高杉家那張舒服的要死的大床,不自覺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男人哪,這種事越頻繁,需要就越強烈。張恨古在北京住了那麼長時間,居然一次紅燈區都沒有去過。現在張恨古想起來都感覺奇怪,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大的毅力呢?
張恨古本來還迫切希望在縣城買一套房子住下來,對於許尚庭送給他的房子,張恨古住著很不舒服。其實許尚庭如果收張恨古幾塊錢,或許張恨古可能就真的收下這房子。許尚庭一向大方習慣了,連手上的女人都隨手往後送,更不用說這不值幾個錢的固定資產了。作為一個富二代,他完全不了解一個窮人對於房子的態度,當然就不理解張恨古為什麼不會收這樣的禮物了。
有了這間辦公室,就不用再那麼急了。張恨古想,以後更要以單位為家了——實際上這比家裏強多了,不用拿水費電費,不用自己生火做飯,不用自己收拾屋子……
張恨古在自己的主任辦公室裏轉了無數個圈子,這才滿意地在坐到辦公桌前,雙手扶住桌麵,心裏思緒翻滾,很久才平定下來。
北京的追殺,同同的血肉,花海的焚,張大民的慘死……一幕幕如同過電影一樣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張恨古一定要混出個名堂,我一定要活得有尊嚴,我一定要給那些仇恨我的人有力的回擊!張恨古暗暗地發著狠,手不由自主地拍在了桌子上。
張恨古正在發狠的時候,高杉敲門進來了。
張恨古見是高杉,急忙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坐,坐。”
自從他們兩個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回來,兩個人的距離明顯拉近了不少。不過,即使張恨古與高杉上了床,他依然感覺與高杉之間有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膜,那是一種的感覺,張恨古能夠強烈的感覺到,但是卻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每當他見到小梁的時候,總有一種想把她攬入懷中的**,而見到高杉,張恨古雖然也會有生理反應, 但總是有些怕怕的因素在裏麵。因為他一直沒有搞清,高杉看中了他哪裏,為什麼這樣接近他?
“恭喜你。我說的沒錯,這個主任非你莫屬。”
“謝謝,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張恨古真心地說。按他的理解,如果外宣辦真要換一個主任,無論無何也不會排到他的身上。這樣的觀點其實與小林這些人完全一樣。能夠出現這樣的奇跡,按照常現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既然解釋不清,張恨古當然就會相信算一萬所說過的,他是連升八級的命。
“我早就想到了。”高杉頑皮地一笑說。
“怎麼可能?”張恨古當然不信。
“怎麼沒可能?”高杉把張恨古擠到一邊,舒服地坐在轉奇上,說,“你是北京馬院的人哪。”
又是北京馬院?張恨古奇怪,一個北京馬院有什麼呀,似乎很多人都很在意一樣。張恨古好奇地問:“馬院有什麼特別的?似乎很多人對這個地方特別在意一樣?”
高杉糾正他說:“你說的不對,並不是很多人特別在意。隻有少數人在意——因為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北京馬院這個地方,更不知道從這裏畢業的意味著什麼。”
這話說的張恨古仗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說:“那你說這少數人為什麼會在意呢?”
高杉轉動椅子,一直轉到了張恨古的麵前,把臉幾乎貼到了他的胸前,一字一頓地說:“因為北京馬院畢業的人,花海縣你是唯一的一個,而馬院係是傣幫高官的代名詞齷齪之神。”
“我還是不明白。”張恨古老實地說。
“你這人怎麼這麼笨呢?”高杉裝做惱怒的樣子,說,“換句話說,馬院出來的人都會飛黃騰達做大官的。從曆史上看,還從來沒有做過你這麼小的官的。”
“那他們都是多大的官?”張恨古有些明白了,原來北京馬院是傣幫高官的發源地,怪不得這些人對他都另眼相看呢。想來這些人如此認識也沒有錯,因為張恨古在北京的時候就知道,凡是在這裏上學的都是各國的未來的接班人。不過張恨古從來沒有把接班人這三個字與自己聯係起來,因為他實在隻是一個普通人,最多算一個被撤職的小學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