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你從了吧(1 / 2)

給張民生安排了新的努力方向,張恨古估計暫時這個老東西不會對他家裏來的客人感興趣了,這才放心地離開張民生回家去看大眼馮無限之血腥進化。

大眼馮這幾天就悶在張恨古的家裏哪都不敢去。一來他沒有身份證在傣幫寸步難行,更主要是他對自己曾經的殺人經曆產生了恐懼,正在不斷檢討反省自己那瘋狂的行為。一個一向斯斯文文的文化人,突然拿起刀殺人,這個巨大的變化在逃亡的過程中沒有時間思考,現在有時間了慢慢地回憶起來,心裏有著一種瘋狂地顫栗。

殺人,看來並不是那麼費勁,偶爾帶來的一絲快感,這讓大眼馮都有一些後怕。眼看著一個生命在自己手裏結束,難道自己骨子裏就有著殺人的**,還是那些人逼得他走上這條路?

大眼馮的期望並不高,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掙得錢能夠贍養父母,生個一兒半女,閑了有本書看看,夠了。但是這樣簡單的生活,似乎已經成為奢望。因為強拆,他一家妻離子亡,老媽含恨而死,他也不得不流落異鄉。想到家鄉牆上白底紅字刷的標語:誰影響拆遷,就讓誰家破人亡。不由地長歎了一口氣。

誰讓我家破人亡,我就讓他家破人亡。馮明亮在自己心裏貼出了自己的的標語。

雖然遠在傣幫,大眼馮對於門外一草一木的動靜都聽在耳朵裏,時不時神經質地跑到窗戶旁邊,看看外麵有沒有警察摸過來。

張恨古走到小橋上的時候,大眼馮就已經打開後窗了,隻要一見警察的影子,他立刻就會跳河逃走。張恨古知道現在大眼馮還始終在恐懼中沒有恢複過來,離了老遠哼著小曲走過來,這樣等於告訴大眼馮,我張恨古回來了。

大眼馮這才打消了逃跑的**,打開門讓張恨古進來。

張恨古進了門,問:“眼哥,沒有人來過?”

大眼馮說:“隻有一個人來過,我說是你的朋友他沒說什麼就走了。”

“嗯,那是我們村的村主任張民生。”張恨古不用猜都知道,東大村管閑事的,也就他這一個人了。剛才在村頭張民生還告訴他家裏來了客人了,為了穩住他,張恨古還專門讓他找點事去做。要知道,如果張民生真的跑到警察署說村子裏來了陌生人,對於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大眼馮來說,那是相當危險的。

看來應該盡快給大眼馮弄一張身份證明。如果高杉那裏指不上,就先讓辦假證的辦一個臨時的先用著,不然讓人查出真實身份那可就糟了。

張恨古進了屋,把鞋扔到一邊,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說:“眼哥,這兩天都吃什麼來著?”

大眼馮指了指外屋的那個空箱子,說:“還能吃什麼,除了方便麵還是方便麵唄。”

“行了,你別不知足了,我聽說在朝鮮,隻有縣團級的幹部才能吃上方便麵,隻有正處級的幹部才可以吃到火腿呢。”張恨古開著玩笑說。心想,讓大眼馮天天吃方便麵也不成,可是不吃方便麵又能吃什麼呢?

大眼馮問張恨古為什麼這兩天一直沒有回來?

“忙哪。”張恨古把自己這兩天的經曆對大眼馮詳細地說了一遍,當然惡狠狠折磨美女的事一點都沒有提。當他說到副縣長田守仁不止一次地幫助過他的時候,大眼馮也產生了懷疑。

按他的理解,所有做官的領導都是一樣的,他們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利益驅使。對於一個農民工出身的普通公務員來說,一個副縣長對他關注有什麼意義呢?

大眼馮問:“這個叫做田守仁的副縣長很早就認識你嗎?”

張恨古一下子想起當初**時的情形,不由地百感交集,說:“那當然,在我**的時候他就在下麵,是現場的最高領導。後來聽人們說,本來他是要讓警察救我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改主意了,讓我自生自滅。”

“突然改了主意?”大眼馮奇怪地重複了一句。按照常理說,遇到**的自殺的,政府部門都會全力救助,不管對方的身份地位原因,因為這涉及到政府形象的問題,哪怕救下來再關進監獄,也不能眼看著自殺的人當著領導的麵死掉。但是為什麼田守仁會突然改變主意對張恨古置之不理呢?

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田守仁遇到了他無法逾越的困難,或者根本解決不了的難題乞活天下。在張恨古生與死之間,似乎讓張恨古從地球主消失更符合現實的利益。

大眼馮向張恨古要了一支煙,慢慢地在手中捏著,突然有了靈感。

冒著這麼大的政治風險,寧可讓一個幾萬人關注下的人**,是什麼樣的原因讓田副縣長做出這樣的決策呢?一定是有人左右了他的決策。

不過,從田守仁來到現場再到離開現場這個過程中,應該他一直是這裏的最高領導。沒有人會左右他的意見,除非是縣長或者市長親自安排——不過為了一個小小的屁民,縣長或者市長有那麼多的閑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