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葉秋從看見張恨古的第一次就討厭這個人,看他傻傻的樣子,完全就是天生的農民工,似乎跟他說句話都很困難,真不知道花海縣教育係統是怎麼用人的!這樣的人都做了校長,那花海縣的孩子們還怎麼接受教育?看來花海縣的教育係統,隻能用一個這字來形容,黑!如果換到別的縣市,出現這樣的情況,校長早就地免職了。事情發生快一周了,作為記者的她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這個傻子居然還是校長,看來花海縣的水也很深哪。
張恨古老老實實在坐在沙發上,向著黃記者連連點頭示好。陳校長沒有臉麵做出來的,張恨古卻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在他眼中,任何人都可以比他高大,他隻不過一是偶爾混進國家幹部隊伍中的一個小蝦米,領導讓他做什麼他就應該做什麼。當然,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活得有些尊嚴,就象今天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再次發生。
張恨古向小梁學了好多恭維領導讚美女性的話,一股腦地全都搬出來。
看著張恨古滿嘴裏跑馬車,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黃葉秋更加鄙夷,冷冷地說:“校長同誌,有什麼事盡管快說吧,我這裏還忙著呢。”
張恨古聽她這樣說,隻好來了一個爭刹車,尷尬地笑笑,說:“體罰這件事,我們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向家長說明情況,賠禮道歉,得到了家長的諒解……”
“這個並不是我關心的,現在我關心的是如何處理老師,如何處理校長。”黃葉秋單刀直入。對於她所麵對的二百五似的人,如果不這樣說的話,估計他也聽不明白。
張恨古急忙站起來,掏出那厚厚的八千塊錢,放到了桌上,心疼地看了好幾眼,說:“關於處理校長的事,這是必需。不過老師都是為了學生學好,隻是方法有些不太合適。如果老師是不負責任的,那她就會對學生放任自流,也就不存在管理不當的問題了。希望記者同誌能夠體諒一個普通老師的難處。”
黃葉秋哼了一聲,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桌上的錢,心想:“這個傻校長怎麼不把錢放地上呢,那樣自己也可以學著父親的做法,對著這錢踢上一腳,看看能不能踢出門去。”再轉念想,不行呀,自己肯定沒有老爸那本事,萬一一腳踢飛了,這錢可就要不成了。
當下便冷冷地說:“一切按法律辦事吧,我知道老師們不容易,可是你們考慮過家長的感覺嗎?”
張恨古這時候的忍耐已經快到了盡頭,他強壓著火氣,說:“可是家長方麵我們已經做通了工作……”
他這句話已經純屬多餘,甚至還不如不說。黃葉秋聽到他依然說已經做好家長的工作,索性打門示意張恨古滾蛋,說:“張校長,這件事我會跟你們教育局的領導交涉的,就不用你來回跑了。請回吧。”
張恨古被人下了逐客令,隻好告辭出來。臨走無限依戀地看了那八千塊錢一眼,那是用一張《北聯日報》的報紙包得整整齊齊的小包,正好封麵是《北聯日報》四個字。心想,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北聯日報》這種報紙也隻能用來送禮的時候做包裝了吧。可惜那八千塊錢,這老女人也不說不要,也不說要,似乎沒看到一樣。唉,我那八千塊錢哪。
張恨古想的沒錯,現在紙媒已經很少有人看了,尤其是《北聯日報》這樣的政府官方報紙。更多的人已經把目光盯在網絡上。黃葉秋當然比張恨古更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堅決地把自己這次製做的視頻上傳到了網上。
張恨古這次又要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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