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這一傷,搬到江家的行旅算是成擺設了,醫院成了他的落腳地,江遠回家收拾了他帶來的一些日常用品塞進包裏,給他送到病房中,至於接下來怎麼辦,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本想通知蘇母一聲的,可是蘇啟死活不答應,江遠明白他的意思,要是蘇母知道蘇啟相親的時候跟女方打起來,那下場絕對更淒慘,最最丟臉的是蘇啟還打不過人家,傳出去肯定被人笑掉大牙,他這輩子都不用出門了。
由天蘇啟在養傷,醫生說要安心治療,蘇啟要求帶的遊戲頭盔最終又被江遠帶回家去了,蘇啟當時那模樣就像死了親爹,恨不得撲上去咬醫生一口。嗚嗚,他都這麼倒黴了,還不讓他有點娛樂,這不是要活活憋死他嗎?
江遠表示一萬分的同情,卻隻得乖乖的聽醫生的話行事,現在蘇啟的一切都是他在照顧,要是不把他養得胖胖的,怎麼對得起蘇姨。為了讓蘇啟打發時間,他買了幾個笑話大全送給他看,蘇啟剛開始還不怎麼想看,後麵實在無聊,就隨便翻了翻,沒想到還真喜歡上了,時時捧著書,偶爾講給江遠聽,他邊說邊樂,一則短短的笑話都沒說完,他自己先樂不可吱的笑起來了。
那幾本書江遠早就看過了,看他講著開心,自然很給麵子的耐心聽著,看著他笑得東倒西歪的,心裏也是哭笑不得。
撇開這個不談,蘇啟依然是個折騰人的家夥,借著住院的名義,硬是讓江遠一日三餐送飯伺候,他平常就愛吃江遠做的飯,現在他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江遠看他可憐,他把遊戲和其他的事情都放下了,整天盡心盡力的照顧他,結果蘇啟得寸進尺,餐餐點了一堆的菜名讓他做,江遠在醫院和家裏兩頭跑,一天的時間大部份都是在路上渡過,前幾天後他受不了了,將手中的飯盒一扔,直接在外麵打快餐扔到他麵前,愛吃不吃,反正餓的又不是他。
蘇啟為了麵子忍了一天,最終敵不過餓得咕咕響的肚子,隻能含淚吃下豬食,他算是看清楚了,原來江哥也是靠不住的,才幾天的功夫就嫌棄他,這就是所謂的兄弟嗎?他好命苦!
江遠瞪了他一眼,道:“都住院了還不安份,再折騰的話小心我就打電話給蘇姨,讓她來看看你這鬼樣。”他忙裏忙外祖宗似的伺候他,他倒好,還蹬鼻子上臉了,想他媽媽還在另一個醫院躺著,養他這麼大了都沒這待遇,他都替她委屈了。
蘇啟最怕的是誰,當然是蘇母了,而且他現在這副慘樣,更不敢見家人了,否則肯定鬧大了對他也沒好處。記得住院的當晚,蘇母打電話問他相親的結果時,他以為自己跟女方打架被她知道了,嚇得他的臉色發白話都哆嗦了,好在當時江遠就坐在他旁邊,示意他淡定些好好說話,他才結結巴巴的說了許多的推詞才塘塞過去。聽了他的話後蘇母的口氣很不好,她明明記得和媒婆臨走時,他和江緋月挺對上眼的,怎麼現在一點反應都沒了呢?不管蘇啟如何表示,蘇母最後留了句‘別急,我問對方有沒有那想法,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言下之意,她還是不死心,想親自再問一下江緋月的意思,說不定蘇啟和她還是有緣份的。至於江遠和蕭靈兒,這兩人坐一塊的時候感覺比陌生人還陌生,她問過江遠,江遠的確對她沒感覺,她隻好作罷,感情這回事就算她有心也得兩人有意才行。
蘇母本是一句話安慰的話,落在蘇啟耳中如同吞了黃蓮一樣有苦說不出,他實在搞不懂老媽怎麼會覺得他和江緋月對上眼,瞧瞧他這慘樣,這算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