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當做陌生人吧。”

王冕君無言,許久後,他艱澀道:“父親想要表示一下……”

“不必了。”蘇曇說,“我不需要他,他其實也不需要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兩看相厭。”

王冕君終是妥協了,蘇曇的冷漠已經讓他看到了她的決心。她不接近這樣的父親這樣的哥哥,曾經踽踽獨行時都不曾被磨難扭曲,現在有了可以為她遮蔽風雨的人,她便更不會妥協。

“蘇曇。”王冕君說,“如果以後他對你不好,可以打我的電話……”

蘇曇慢慢道:“那我大概是永遠沒有機會打了。”

王冕君歎息,聽著電話掛斷。

之後的日子裏,王冕君的確不曾接到過蘇曇的電話,他隻能從一些隻言片語裏,知道關於蘇曇的事。她過得很好,丈夫極為疼愛她,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婚後不久,還誕下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有的人上半輩子受夠了苦,下半輩子,連老天爺都開始憐惜。

在舉行婚禮之前,蘇曇和陸忍冬的母親又見了幾次。

陸母算是徹底把蘇曇當做女兒來疼,陸忍冬還開玩笑說他在家裏的地位又下降了。

陸母聞言沒好氣的說:“再過幾年,還有的降呢。”

陸忍冬瞬間明白了陸母的意思,他笑道:“這事兒不急,都聽曇曇的。”況且現在蘇曇剛剛讀研,他們也還年輕。

蘇曇在旁邊聽著,靦腆的笑。她在期待婚禮之餘,內心又生出些不安。陸忍冬看穿了蘇曇的小情緒,某天晚上直接拿著枕頭去了蘇曇的房間。

“你來做什麼呀。”蘇曇被陸忍冬嚇到了。

“你猜?”陸忍冬笑著。

蘇曇說:“我才不要猜——”

陸忍冬坐在床邊,轉身將蘇曇撲在身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曇,嘴角帶著點壞笑:“寶寶,咱證都扯了,你就不想驗驗貨?”

蘇曇臉紅了,她移開目光,不自然道:“驗……驗什麼貨。”

陸忍冬俯下`身請了蘇曇一口,然後把她的手抓著按在了自己勁瘦的腰肢上:“當然是苕貨了。”

蘇曇忍不住笑了。陸忍冬趁著她彎起眼角,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唇。

那天,蘇曇被迫驗了貨,她從來不知道,陸忍冬還有那麼壞的時候。

第二天,兩人都沒能早起。

蘇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時,窗外已經大亮,她艱難的睜開眼,朦朧之中看到了陸忍冬臉上掛著笑意,正目光溫柔的凝視她。

蘇曇嗓子都是啞的,她哼了聲,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散架了:“你看什麼呢?”

“你呀。”陸忍冬親親蘇曇的額頭,“特別特別好看。”

蘇曇躺在陸忍冬臂彎裏,又和陸忍冬聊了幾句,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新婚伊始,又都是年輕人,放肆一點似乎是正常的事。

不過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畢竟陸忍冬想要給蘇曇一場盛大的婚禮。

蘇曇對婚禮並無期待,甚至於她覺得就算不辦婚禮,也無所謂。她在家鄉沒有親戚,來參加婚禮的朋友,一隻手都能數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