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依田的說明,不知為什麼早苗覺得好像可以放心了。

“其實,禿猴最大的天敵與其說是美洲豹,還不如說是菱紋鷹。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夠解釋巴西腦線蟲為什麼要讓宿主聽見‘天使的羽翼聲’。對禿猴而言,菱紋鷹的翅膀聲就等同於死亡,所以禿猴隻要一聽到這樣的聲音,應該就會出現立刻逃命的反射動作。巴西腦線蟲之所以特地侵入禿猴的內耳,讓宿主頻繁地聽見羽翼聲,或許是想要削弱禿猴逃命的反射動作機製。”

“……另外還有什麼原因可以解釋巴西腦線蟲不是靠蚊子傳播的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想我之前也有說過,巴西腦線蟲所形成的‘美杜莎的頭’如果要像班氏絲狀蟲的幼蟲被蚊子吸入的話,也稍微過大了一點。另外我也有請築波靈長類中心以特殊顯微鏡觀察‘美杜莎的頭’在猴子血管裏的活動情形。結果發現‘美杜莎的頭’常常隻有在血管直徑過窄,幾乎通不過去時,才會暫時分散重新組成適當的大小。這一點也幾乎可以證明會形成‘美杜莎的頭’是為了有效率地在宿主全身移動。”

雖然光憑想像就令人毛骨悚然,不過這必定稱得上是喜訊。

“我認為禿猴感染巴西腦線蟲已經有一段漫長的曆史。因此,禿猴這邊也出現了對抗進化,也許就是為了要清楚辨別感染個體,禿猴才會長得這麼奇怪。隻要感染到巴西腦線蟲的話,頭皮上就會出現白色的移行疹。如果頭部毛發光禿禿的,再加上顏色是鮮紅色的話,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早苗想起卡普藍觀察日誌中曾描述禿猴群放逐遭感染個體的情節。

巴西腦線蟲或許在極為繁盛的線蟲同族中算是極為沒落的一群也說不定。由於過於特殊化的結果,反而走入進化的死胡同裏去。由於禿猴的對抗演化及個體數量減少,再加上人為開發造成禿猴的天敵如菱紋鷹或美洲豹等都數量銳減,巴西腦線蟲應該已經被逼到幾近絕種的地步了。至少在它們發現人類這種極具魅力的新宿主之前是如此的。

早苗想到蜷川教授說過滅亡的亞馬遜古代文明也曾利用巴西腦線蟲,巴西腦線蟲與人類的關係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呢……?

“因為那兩個和亞馬遜探險隊沒關聯的年輕人也受到感染,所以我們一度懷疑是蚊子傳染的,不過你剛剛說的也已經可以清楚解釋這一點了。也就是說巴西腦線蟲是借人為因素擴散開來的。”

今的局麵是自然發展而成的結果似的,以從容不迫的口吻說著。

“隻是,蜷川教授是用什麼方式把這麼大量的巴西腦線蟲帶進日本的呢?根據華盛頓條約,禿猴的輸入應該是全麵禁止的呀!繼代繁殖應該很困難吧!”

“他們應該做不到這一點。就算是專家,如果本身沒有特殊技能的話也是做不來的。”

“要像依田你這樣的人才能夠做到?”

“沒錯。”依田一點也不害臊地回答。

“不過,我大概可以想像他們用的方法。其實我曾向森助手的實驗室打聽過,對方說本來預定和森助手交換資料的,不過他人卻忽然失去聯絡,讓他們很傷腦筋。後來才知道森助手回國後又去了一趟亞馬遜,為期大概一、兩個禮拜。而且他那時候好像還以個人名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