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呢?我告訴你,她可是這個村唯一的鎖匠!她的父親本來是這個村唯一的鎖匠,現在她是她父親修鎖本領的唯一傳人!”
“你的意思是:她是村裏唯一的鎖匠,她給自己裝的是一把別人撬不開的好鎖,現場形成了密室,裏麵的孩子卻不翼而飛了?”馮劍飛瞪大了眼睛問。
“正是這樣!”
馮劍飛開始沉思,想不到在這小村子居然會碰到密室案件。
(會不會和馮雲霄有關呢?)
“王翠霞說她剛換過鎖。並且,我說我們的王大隊長,這並不一定像你說的這是一起普通的嬰兒失竊案哦,因為嬰兒現在生死未卜,晚了嬰兒就說不定會有危險哦!”
“的確是這樣沒錯……”馮劍飛又歎了一口氣,秦伊妮看得出來,他已經決定要出馬了。好戲就要開演了!秦伊妮在心底微微一笑。她記得昨天是這樣和馮雲霄說的:如果出現什麼案子的話,你要和馮劍飛來比賽誰先偵破,你勝的話我才會告訴你下一個線索。秦伊妮開始好奇:亦正亦邪的馮雲霄和不可一世的馮劍飛,如果直麵交鋒的話誰會更強一點?馮劍飛,你不是要超越馮雲霄麼?機會就在眼前!
到達現場時,已經是中午時分。王翠霞正呆呆地坐在客廳裏,依照聯防隊李隊長的吩咐,還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王翠霞懷疑前麵那名站在李隊長身邊打扮時髦的女子,真的是市裏派來的警察麼?不過她提到了馮探長,應該就是馮雲霄吧,這下孩子有希望了!
她不耐煩地等著,終於有人敲門,王翠霞三步並兩步上前打開門,進來三個人。為首的是李隊長,後麵跟著兩個。一個就是上午看到的時髦女子,還有一個是個年輕充滿活力的小夥子,這讓王翠霞吃了一驚,難道盛名遠播的馮雲霄就是他?但是看到李隊長恭敬的態度,容不得半點懷疑。
“看到您能來,真是太好了!”王翠霞一看到馮劍飛進來,馬上就擺出一副笑臉相迎。
馮劍飛先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瞅了她一眼,然後對房間內的擺設靜靜地打量了起來。過了半晌才問:
“你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一下吧。”
王翠霞先是呆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是與外表如此不相符合的冷漠:“我就出去了一會兒,孩子就沒了,門窗的鎖完好無損。我是村裏唯一的鎖匠,我其實剛替門換了把特製的鎖,我可以保證它沒被撬開過,而鑰匙隻有我有,就一把,也是特製的,是別人無法複製的那種。”
馮劍飛皺了一下眉,事情果然簡單明了但卻離譜:
“你的意思是孩子憑空消失了?”
“是,是的……”王翠霞覺得自己像是犯人在被審問,暗暗有點氣惱。
還是沒有頭緒,馮劍飛準備換個角度問:“如果真有人要偷你的孩子,總會有個動機,你知道是什麼嗎?”
“動機……可……可能是……”王翠霞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咬咬牙把村子的傳統和這兩天發生的事一股腦兒地給抖了出來。
(這些壓根沒用。)
馮劍飛暗自歎了口氣,然後開始對現場作詳細勘查。的確,窗戶以及門鎖都完好無損。窗戶是從內鎖上的,沒有一點問題。從鎖孔看也知道這是特製的鎖,七角型的鑰匙的確一般人無法複製,馮劍飛自己也喜歡研究機械上的東西,但是這種鎖孔還真沒見過呢,不禁暗自稱讚起來。突然,馮劍飛發覺鎖外有道輕微的劃痕,要反光的角度才能看見。
“有人撬過你的鎖了!”馮劍飛當機立斷。
但是王翠霞卻毫不吃驚。
“是的,鎖我檢查過,是被人撬過!”她的語氣斬釘截鐵,“不過,一看就知道是三腳貓的水平,就憑這兩下子怎麼可能弄得開我的鎖?七角型的鎖芯是我爸畢生潛心研究的心血,根本就不是他能弄開的。如果被撬開過我肯定也看得出來,但是答案是絕對沒有被撬開!”
不知為什麼一說到鎖的問題王翠霞的話就不自覺地多起來,語氣也硬了,也許她是嫌馮劍飛大驚小怪,讓她略感失望。
“有劃痕?那就說明不是河妖做的咯!”秦伊妮知道馮劍飛的脾氣,插了一句想緩和一下氣氛。
“這是什麼邏輯,河妖做的就不能有劃痕了?”沒想到馮劍飛還是壓不住火,但是卻把矛頭指向了她。秦伊妮頓時語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我最後想問你一個問題。”馮劍飛再把頭轉向王翠霞,“你確認當時孩子已經不在這個房子裏了麼?你確認他真的不翼而飛了?”
“是的!”王翠霞被馮劍飛看得很不舒服,直到他的眼神移開後她才覺得呼吸舒暢,真沒想到他的眼睛能產生這麼大的壓迫感。
“那麼門和窗都鎖得好好的?房子也沒有其他通道?”
“絕對沒有!”王翠霞有點氣呼呼地回答,“我是這村裏唯一的鎖匠,我可以保證門沒有被撬開!並且房子沒有其他通道,連一隻老鼠也跑不掉!”也許是不滿馮劍飛的態度,亦或是對馮劍飛的反複詢問感到希望渺茫,她好像恢複了倔強的本性。
(哼!有什麼了不起嘛?我還以為偵探一到場就能瞬間破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