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學習,不要再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我也會時刻和你們的家長保持聯絡,你們在家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所以,在這最後一年中,希望大家配合我的工作......(以下省略10000字)”

“牛小姐功力不減呐!”姚小慈在後麵嘀咕,夏錦聽得直想笑,卻見牛小姐在上麵講得泡沫橫飛還不忘時刻關注“民情”,隻得用書遮住臉解放快要抽搐的臉部,姚小慈還在後麵賣力的演出,牛小姐很快就發現了這裏精彩的表演,不僅如此,還發現了姚小慈這段單口相聲的主角就是她,本來因刻意裝出很有親和力而抽搐變形的臉瞬間釋放,雙目怒瞪姚小慈,似乎下一秒就會裂開......

而姚小慈在大家安靜數秒後終於注意到這一點,想趕緊閉嘴可一句“屁股好大”已經脫口而出,無力回天,教室裏氣氛緊張到極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姚小慈,牛小姐呼吸越來越快,似乎怒火已經衝到嗓子,下一刻就會噴出,毀滅世界。

“上自習,姚小慈,出來。”甩下一句話,牛小姐踏著不堪重負的高跟鞋離開。

姚小慈眼淚都快下來了。

“小錦......”姚小慈顫唞著站起來,夏錦握著她的手,一副痛惜但無能為力的模樣。

“視死如歸。”佟媛幽幽的轉過來冒出四個字。

“一群母暴龍!”姚小慈絕望的邁出教室......

複讀生

中午,餐廳裏。

“小......小慈,你......還好吧......?”望著痛的麵目猙獰的姚小慈,夏錦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呢!嗚嗚嗚......我......我都快痛死了......這頭老牛竟然敢報複我的屁股,我......哎喲喂......疼死了!”姚小慈捂著屁股哭爹喊娘的,弄的夏錦哭笑不得。

不遠桌的佟媛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湊熱鬧。

”姚小慈,你還好吧?”

“少假慈悲,姑娘我有仇必報,總有一天我會掐死你!”說著,還用手往佟媛的脖子上放,佟媛也毫不示弱,順勢扯住姚小慈的耳朵,兩人在位置上打鬧起來,夏錦無奈地笑笑,轉身正欲離開,卻被姚小慈叫住。

“牛小姐說有新來的複讀生會和你同桌,要你做好準備。”

“知道了。”

夏錦打算回寢室休息,她困了,連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瑾城的天空有些反常的晴朗,陽光使她有些暈眩,從餐廳到寢室的路上人還很少,夏錦有些站不穩了,得快點回寢室。

進了寢室大門,四十多歲的宿管老師正坐在藤椅上織圍巾,看見夏錦進來,立刻熱情的站起來,臉上的笑容依然那樣溫暖。夏錦禮貌的回以微笑,卻顯得力不從心,她看不清那笑容,那張臉忽遠忽近,變得越來越陌生。她閉上眼,快步向樓上跑去。

“9.......8......7......6......5......4......3.....2.....1......”默數完最後一步,夏錦睜開雙眼。

長長的走廊因長年得不到陽光的照射而顯得十分陰暗,與外麵的悶熱相比,這裏卻相當陰冷,夏錦沒有開燈,她不害怕黑暗,在黑暗中身體反而好受許多。

隱約中,走廊盡頭出現一個人影,夏錦閉上眼,再次睜開。是個著白裙的女孩,赤摞著雙腳,站在314寢室門口,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黑暗中臉色顯得更加蒼白。夏錦停住腳步,扶著牆看著她,女孩轉過身來,看著夏錦。

夏錦直視著她,就這樣,兩人默默地對視著。女孩的目光清澈,卻看不到任何感情,仿佛掉入冰窖般陷入無邊無際的寒冷蔓延在空氣中,夏錦,卻從女孩的眼中,讀到了,恐懼。

是的,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恐懼,充斥了整個臉龐,夏錦無法解釋它,一種存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深度恐懼,夏錦從未見過。

夏錦從容的微笑,麵對那個空洞得似乎沒有靈魂的雙眸,她微笑著,明媚的雙眸深邃卻清晰,像陽光一樣讓人舒心。

“你好,我叫夏錦,歡迎你。”

”安雪。”

有時候,連陽光,也溫暖不了寒冷,從心直射出的寒冷,令人懷疑是季節的錯亂,還是靈魂的作祟?

夢魘

“你叫安雪?”

“......”

“你是複讀生?”

“......”

“你......有障礙?......你......看得見嗎嗨......”佟媛一邊放炮一邊用手在安雪麵前狗刨式的晃動,在一連串的受挫後終於挫敗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安雪直搖頭,嘴裏還念念有詞:“多俊俏的姑娘啊,可惜鳥,可惜鳥......”

夏錦坐在□□看書,見到這副場景不由覺得好笑,可看到安雪那副似丟了魂魄的樣子,就那樣毫無聲息的坐在□□,連眨眼的頻率都低得可憐,要不是先前她和夏錦說過她叫安雪,興許夏錦現在也會以為她有障礙呢,隻是,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害怕,連開口講話都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