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義裏麵的每一個人,因為這樣會把他們定義化、格式化。他們就是他們,鮮活的男子和女子,不屬於任何的語言範疇。如此而已。任何旁加的定義和名詞都會給他們帶來生命的狹義。
這段期間一直在讀一本書,是安妮寶貝的《蓮花》。
書中序言中有這樣一段話——
“有人說眾生如同池塘中的蓮花:有的在超脫中盛開,其他則被水深深淹沒於黑暗淤泥之中;有些已接近於開放,它們需要更多的光明。”
“蓮花代表一種誕生,清除塵垢,在黑暗中趨向光。一個超脫幻象的新世界的誕生。”
……
再次進入忍足侑士心靈的是夏川真理。一個如同野生薔薇般的女子。她美麗、妖豔、堅韌、聰慧。她有她自己的人生、不屬於任何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從某一方麵來講,她是所有故事中的女子裏,最有個人色彩與個性的女子。她的一生,最大的幸與不幸都是同一件事,愛上忍足。
紅色的薔薇,在野地中頑強生存,與百花爭豔。風雨對她來說都不再艱難,可她卻有著最最柔軟的心。受了傷可以自己醫治,轉過頭依舊笑得燦爛。
平靜的生活就像一麵靜止的湖泊,倒映人心,淹沒期求。她的期求從始至終都不曾有過多的改變,她一直在為自己而活。而那年西雅圖的地震最終結束了一切。
“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
忍足最終選擇了離開,瑞士的伯爾尼,是他尋找到的另一片天。他就像一個隨時提著旅行箱的旅人,很容易適應身邊的任何環境以及改變。然而不是每個人都活得瀟灑,可以揮一揮手,說句“我不在意”。他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課本上有對愛情的定義,因此可以界定愛情的真意。
“所謂愛情是一對男女基於一定的社會基礎和共同生活理想,在各自內心形成的相互傾慕,並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身伴侶的一種強烈、純真、專一的感情。□、理想和責任是構成愛情的三個基本要素。”
忍足與萊拉,或許有愛情存在過,卻沒有過多的期盼和理想,因為他們那時都過於自我封閉過於謹慎。忍足與真理,從開始到結局,都是一個人的一相情願。如果他們之間有愛存在,也隻是一種短暫如曇花的愛。這種愛完全取決於那個男子的一舉一動,隻要他笑一笑,她便看到了一片海洋,隻要他說一句“喜歡”,她便得到了整個世界。但是,他一直愛的都不是她。
時間如水般覆蓋過一切人事,一切傷痛,一切往事。待到垂暮之年,回首從前,隻要不為當初自己的選擇所後悔,就會露出釋懷的笑容。
“放開牽過的手比想象的還要困難
再次牽另一隻手卻希望義無返顧
……
很想一直和你走到不想再走
就這樣到時間的盡頭
漫長的回憶
似水流年已成過去”
還有許許多多的人,他們一直鮮活地躍在紙上,躍在文檔中,躍在網絡中。他們組成了無數次的悲傷、歡笑、幸福與失落。
仁王雅治、向日嶽人、中島紗紀、佐田佑京、跡部紳人、跡部千代子、裏斯-弗朗科,以及那些正在成長中的小孩子們……
半年多以來,《彼岸》一直陪伴著我和喜歡它的每一個人。努力寫文與工作、學習,已經填補了我內心的許多空洞。特有的快樂總是很短暫。從文章和讀者身上得到的快樂和滿足感是無法被取代的,雖然寫作無法被當成生活的唯一目標,卻是實實在在填在心中和生活中的、強而有力的東西。是深入內心的一種強力奠基。而一個作者的寫,和一些讀者的讀,是世界上最單純的兩兩相對,心靈敞開。寫與讀,心中無任何雜念,隻是純粹的彼此接受。我一直喜歡這種感覺。
我是一個容易封閉自己的人,不是對外界的不坦誠,而是心中容易封閉一些我自己認為無法公開的“秘密”,因此喜歡思考並且心思很重也很多。我在文章中構思出來的情節和人物內心都普遍偏向我自己,有陰鬱、也有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