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絡羅氏雖氣那拉氏與她的丈夫同一戰線,但她心裏還是很清楚地知道,那拉氏與自己最大的不同,就是她那股傻勁。不管她郭絡羅氏做過什麼,她始終都比自己更在乎那份姐妹深情。話又說回來,其實錯又豈在她們身上?試問她們誰不都是為了身邊的男人,她們都有自己不得已而為之的處境。怪隻怪,他們這些男人始終比她們狠,兄弟情深隻是表麵幌子而已。
城中,一輛低調的馬車徐徐而行,暗中閃過數道身影,緊緊跟行。車內,翠娘小心翼翼地揣測著那拉氏的表情,知道她從八福晉那出來心情就不好,亦不敢吭聲。眼下,皇後並沒讓人打道回宮,反而指名要去曾經的雍親王府,更是讓人不明所以,翠娘心裏莫名地有些忐忑不安。
而與此同時,皇上昨個夜宿皇後處的消息已經如一陣風吹遍了宮中各個角落,雖然各宮反應不一,但多少都會有些酸意泛濫。尤其是眼下這備受寵愛的年妃處,身懷六甲的年氏聽到消息,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可眼裏已沒了往日的那份光彩,一個起身竟忘記了身邊那貼身宮女手上正端著進補的湯藥,宮女被年氏忽然的動作嚇的手一鬆,碗哐當一聲隨在地上,溫熱的湯汁濺在年氏身上,宮女太監慌成一團。
年氏卻一臉鎮定,眼裏忽然一沉,捂住那圓滾滾的肚子黯然道,“去請太醫,說我不小心動了胎氣。”貼身宮女微愣,還沒反應過來,身邊一個機靈的小太監眼神一轉,忙說,“你們還愣著幹嘛,娘娘動了胎氣,還不扶到床上去!”說完,又諂媚地看了下年氏,“娘娘,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年氏看了他一眼,嬌豔紅唇微微一揚,搭著小宮女的手,不急不慢地向內殿走去。果然,片刻之後,來的人不止是太醫而已。太醫前腳剛進門,才剛要給年妃請脈,就聽見門外有些動靜,太監宮女跪成一片,“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此時,年氏眼裏那有些算計的光芒已經轉而暗淡,略顯愁容,掙紮著就要起身,纖細單薄的身子有些不穩,幸而那明黃色身影及時扶住了她。
年氏溫軟的身軀靠在那結實的臂彎中,嬌聲輕喚,又一番吳儂軟語,瞬間媚態橫生,連那老太醫見了都不免心曠神怡,心潮有些澎湃起來。失神之間,忽聽到皇上叫到自己,老太醫匆忙回神,當著皇上的麵為年氏請了脈,又按照之前那小太監的意思,回了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交了差,就領了旨去開藥方。
此時,已臨近黃昏,福慧被嬤嬤抱著來找娘親,見到幾日沒見的皇阿瑪很開心,撲進皇阿瑪懷裏百般磨蹭,年氏小聲地嗬斥他沒規矩,福慧癟癟嘴,胤禛見了摸摸他的頭,眼裏有些寵溺,倒沒說什麼,隻是一把抱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