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誌疆說:“這沒錯。你說得很對!但我問你,你和娜達莎現在還是不是夫妻?”
羅米夏說:“我要同她複婚!”
向誌疆說:“她同意了嗎?”
羅米夏說:“那是遲早的事!隻要你不攪和就行。”
向誌疆說:“那你得去問娜達莎,我要不攪和她願意不願意同你複婚。”
羅米夏說:“你是不是想挨揍?”
向誌疆說:“那你就來試試!”
羅米夏一拳打過去,向誌疆一閃身子,躲過羅米夏的拳,然後順勢抓住羅米夏手臂,用力一拉,羅米夏跌了個狗啃泥。
羅米夏氣急敗壞地爬起來,又一次衝向向誌疆。向誌疆再次把羅米夏撂倒在地上。
巴吉爾草場。娜達莎的牛舍前。正在擠奶的娜達莎看到小樹林的邊上羅米夏與向誌疆在打架。
向誌疆雖然占著上風,但羅米夏似乎也豁出去了,時間一久,向誌疆也吃了點虧。
羅米夏一次次被向誌疆撂倒在地,又一次次爬起來撲向向誌疆,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解。
娜達莎衝向他們喊:“住手!”
向誌疆和羅米夏鼻青眼腫,臉上全都掛了彩,衣服也都撕破了,兩人都看著娜達莎。
娜達莎把一疊錢往羅米夏手上一拍,說:“拿著你的錢,滾!”
羅米夏把錢往娜達莎身上一塞說:“我不要錢,我要和你複婚!”
娜達莎對向誌疆說:“向誌疆,你收拾一下吧,跟我走!”
向誌疆說:“去哪?”
娜達莎說:“咱倆去領結婚證。”
羅米夏喊:“你倆要去領結婚證,我就殺了你們!”
娜達莎說:“向誌疆,咱倆結婚,羅米夏要殺了我們,你怕嗎?”
向誌疆說:“那我就太幸福了。”
蘇和巴圖爾奔向馬場。
馬場。沙英和艾孜買提在興致勃勃地追逐著馬群。
蘇和巴圖爾策馬來到沙英和艾孜買提麵前。
蘇和巴圖爾說:“沙英大叔,是阿孜古麗讓我來的。”
沙英說:“幹什麼?”
蘇和巴圖爾滿臉笑容地看著艾孜買提,說:“讓我跟艾孜買提一起比賽騎馬,看誰跑得快。”
沙英說:“真是阿孜古麗叫你來的?”
蘇和巴圖爾說:“你可以去問阿孜古麗。”
沙英說:“那你們比吧,我給你們當裁判。”
艾孜買提很神氣地說:“蘇和巴圖爾叔叔,你比不過我!”
蘇和巴圖爾滿臉笑容地說:“是嗎?那好,小英雄,咱倆就比試比試。”
阿孜古麗也騎馬過來了。
巴吉爾草場。小樹林邊。
向誌疆拍著胸脯對羅米夏說:“來呀,這兒敞著呢,你來呀!”
羅米夏痛苦萬分地愣在那兒,兩眼流出了淚。
向誌疆說:“羅米夏,你是個男人嗎?看看你那熊樣子!娜達莎是你妻子的時候,你怎麼對的她?離了婚了,她喂的羊你也會偷著去賣!自己的女兒你也會去綁架!看到娜達莎要跟我好了,現在又死皮賴臉地鬧著想複婚。你做的這些事,哪一點是個男人做的事?”
羅米夏痛心地說:“我後悔啦!現在我要改正,我要跟娜達莎複婚!”
向誌疆說:“別再放這種臭屁了!你要想活出個人樣來,那就好好做事好好做人!”
羅米夏說:“我現在是想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呀,可你不能搶我的女人呀!娜達莎,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馬場。蘇和巴圖爾與艾孜買提在賽馬。
沙英和阿孜古麗在一邊為他們加油。
蘇和巴圖爾看到艾孜買提小小年紀但騎馬的姿勢是那樣矯健,臉上露出滿意而得意的神情。他那雙眼睛疼愛地看著艾孜買提,悄悄讓馬放慢了腳步,有意讓艾孜買提超過他。
艾孜買提看到自己超過了蘇和巴圖爾,得意地咯咯地笑著,回頭喊:“叔叔,你快來追我呀。”
草叢中突然竄出一隻錦雞,接著,又是一隻。小黑馬受驚了,猛地提起了前蹄,差點把艾孜買提甩下馬來。
受驚的小黑馬在草場上狂奔起來。艾孜買提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嚇得在狂奔的馬上哭喊起來。
蘇和巴圖爾緊追受驚的馬,追到艾孜買提跟前時,一個躍身跳到艾孜買提的馬上。由於動作太急太猛,他抱著艾孜買提一起摔下馬來。
艾孜買提從蘇和巴圖爾的懷裏爬出來,這時沙英和阿孜古麗也策馬趕到,阿孜古麗趕緊把艾孜買提摟到懷裏看了看,什麼事兒也沒有,阿孜古麗長舒了口氣。
蘇和巴圖爾笑著想爬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兒,他的一條腿摔斷了。
草原上。向誌疆和娜達莎騎馬走在路上。娜達莎突然勒住了馬。
娜達莎說:“向誌疆,咱們回去吧。”
向誌疆說:“娜達莎,咱倆不是去鄉裏領結婚證嗎?”
娜達莎說:“不,現在咱倆還不能去領。”
向誌疆說:“怎麼啦?”
娜達莎說:“在婚姻上,我盲目了一次,那時我看羅米夏長得英俊,對他一見鍾情,沒兩個月就同他結了婚。但……”
向誌疆說:“可我是向誌疆!不是羅米夏!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再說,領結婚證的事是你提出來的。”
娜達莎說:“羅米夏同你那樣鬧,又吵著要同我複婚,我當時那樣說,就是想讓他死心!”
向誌疆說:“娜達莎,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娜達莎說:“不,我是想對他負責,也對你負責!”
向誌疆說:“那咱倆就領結婚證去!我心中的月亮早就圓了,你心中的月亮不也圓了嗎?”
娜達莎說:“向誌疆,再等等吧。我覺得我們就這樣跑去領結婚證,不妥當。”
向誌疆說:“有什麼不妥當的?我愛你,你也愛我!我保證會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曉萍。”
娜達莎說:“向誌疆,你冷靜點好不好?我現在還說不上我是不是真的愛上你了,也吃不準我心中的那輪月亮是不是真的圓了。”
向誌疆惱怒了,說:“娜達莎,你不能這樣耍我!我是個男人!我也有自尊心!”
向誌疆調轉馬頭,策馬飛奔而去。
娜達莎喊:“向誌疆——”
向誌疆已跑遠了。
娜達莎反而笑了,自語著說:“倒也真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