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納爾草場的河邊上。
胡雅格驚訝地看著唐婭琳說:“真有這事?”
唐婭琳說:“要不,蘇和巴圖爾挨了泰米爾的揍後,怎麼說他該挨打呢?”
胡雅格說:“那麼說,艾孜買提是我胡雅格的孫子?”
唐婭琳說:“是這樣!”
胡雅格說:“好呀,那他沙英還神氣個啥?那是我胡雅格的孫子。行!就讓阿孜古麗在我們齊納爾草場建牛舍,辦奶牛場!而且還要把奶牛場辦大、辦好!要多少錢,我給!”
唐婭琳說:“胡雅格大叔,我們要的就是您這話!”
胡雅格說:“不過,這可是為我孫子辦的!哈哈哈哈,我胡雅格有孫子啦!你個鬼沙英,神氣個啥?拿我胡雅格的孫子當孫子,多沒意思啊!”
蘇和巴圖爾在氈房前忐忑不安地站著。
胡雅格大踏步地朝蘇和巴圖爾走來。唐婭琳跟在胡雅格後麵,有些得意洋洋地朝蘇和巴圖爾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胡雅格走到蘇和巴圖爾跟前,上下打量打量自己的兒子,說:“艾孜買提真是你的兒子?”
蘇和巴圖爾說:“是。”
胡雅格一個耳光把蘇和巴圖爾差點扇倒在地上,說:“太不像話了!我胡雅格的兒子,做下這種缺德事,我扇你這耳光,該不該?”
蘇和巴圖爾捂著臉點頭。
胡雅格說:“既然已經做下這缺德事,那你就要改正,要彌補,用自己的一生,用自己的所有,用自己的一切去改正,去彌補,知道不?”
蘇和巴圖爾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一定要用我的行動來彌補這錯誤!”
唐婭琳解氣地說:“胡雅格大叔,您扇蘇和巴圖爾的這巴掌,真是太有水平了!”
胡雅格一揮手說:“我胡雅格也有錯,沒把兒子教好管好!”胡雅格手叉著腰,想了想,對唐婭琳說:“你讓阿孜古麗來這兒辦奶牛場吧,要多少錢,我給!把她的牛舍給我蓋好了,我要讓我胡雅格的孫子在齊納爾草場活得快快樂樂的。”
蘇和巴圖爾說:“是。”
胡雅格一掀門簾進了氈房。
蘇和巴圖爾揉了揉被胡雅格扇過的臉,轉頭瞪著唐婭琳,說:“唐婭琳,我看出來了。”
唐婭琳說:“什麼?”
蘇和巴圖爾說:“你表麵是在幫我,其實還是在幫泰米爾!”
唐婭琳強勢地說:“蘇和巴圖爾,你別不知好歹。是你吵吵著讓我想辦法的,現在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法子能讓阿孜古麗跟你沾上邊?有嗎?再說,我就是幫著泰米爾了,錯了嗎?你好傻啊!”
蘇和巴圖爾說:“是我挨了打,發句牢騷都不行嗎?”
唐婭琳說:“這打你早就該挨了!我看胡雅格大叔打得算是輕的,要擱著我,鞭子抽不死你!”
蘇和巴圖爾說:“你別蹬鼻子上臉了,走!”
唐婭琳說:“幹嗎?”
蘇和巴圖爾說:“找阿孜古麗啊!你答應了的。”
熱合曼家裏。
蘇和巴圖爾說:“阿孜古麗,你聽我說……”
阿孜古麗說:“你閉嘴!牛舍我們自己找人蓋,牛我自己花錢買,我不會用你們家的一分錢的!”
唐婭琳說:“阿孜古麗,你不是想幫泰米爾嗎?現在胡雅格大叔提供現成的草場,又幫你蓋牛舍,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阿孜古麗說:“你滾一邊兒去!”
唐婭琳說:“阿孜古麗,你這是幹嗎呀?我可沒得罪你。”
阿孜古麗說:“唐婭琳,咱們曾經是姐妹,但有些事你做得也不地道!我知道你最終想幹什麼!”
唐婭琳說:“怎麼啦?”
阿孜古麗說:“你自己心裏清楚!反正建奶牛場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們費心!還有你蘇和巴圖爾,以後少摻和我的事!”
唐婭琳說:“那你牛舍蓋在哪兒?”
阿孜古麗說:“蓋在哪兒我用得著告訴你們嗎?你們走吧!”
蘇和巴圖爾說:“阿孜古麗,我見到艾孜買提了。”
阿孜古麗的兩眼噴著火,說:“你幹嗎要去見他?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唐婭琳火氣也上來了,搶著說:“怎麼沒關係?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阿孜古麗憤怒地說:“艾孜買提是我阿孜古麗的,跟你們任何人都沒關係!你們要是再敢到我這兒來提艾孜買提什麼事,我就拿鞭子趕你們走!滾!”
唐婭琳和蘇和巴圖爾騎著馬在草原上往回走著。
蘇和巴圖爾有些埋怨地說:“唐婭琳,你怎麼幫倒忙啊。”
唐婭琳沒好氣地說:“我咋啦?”
蘇和巴圖爾說:“阿孜古麗現在最忌諱說艾孜買提是我兒子,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唐婭琳說:“可這是事實!不承認他也是。現在你阿爸也知道這事了,我看她能逃避到什麼時候。”
蘇和巴圖爾低頭不語。
唐婭琳白了他一眼說:“怎麼,泄氣啦?”
蘇和巴圖爾說:“不,為了艾孜買提,我是不會氣餒的!”
唐婭琳和蘇和巴圖爾騎馬走向胡雅格氈房。
胡雅格正在氈房前焦急地等待著蘇和巴圖爾和唐婭琳,一見他們過來忙迎上去問:“咋樣?答應了吧?”
蘇和巴圖爾跳下馬,搖了搖頭。
胡雅格一愣,說:“不想來?要不這樣,咱們把牛舍蓋好,奶牛也買好,然後再去叫她來。”
唐婭琳也跳下馬說:“胡雅格大叔,就算你這樣,人家恐怕也不會來的。”
胡雅格說:“為啥?”
唐婭琳說:“剛才沒說兩句話她就把我們趕出來了。而且,”唐婭琳看看蘇和巴圖爾說,“蘇和巴圖爾一提艾孜買提她就翻臉,連我都捎帶上了。”
胡雅格說:“咋回事?”他突然反應過來,厲聲質問蘇和巴圖爾,“蘇和巴圖爾,你老實說,你和阿孜古麗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和巴圖爾有些囁嚅地說:“我……”
胡雅格衝著蘇和巴圖爾吼:“是不是你幹了違法的事?”
蘇和巴圖爾有點急,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