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擊(1 / 2)

“沈念,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出來不出來?”

由下午一直到晚上,蘇然把恐嚇和威脅嚷嚷了無數遍也沒能讓沈念歸還身體,別說歸還,就是哼都沒哼過半聲。

顯見得,這小子是打定了主意死賴到底了,無端端有‘家’歸不得的蘇然氣的咬牙切齒,卻拿沈念一點辦法都沒有。

悠悠哉哉躺在病床上,沈念假暈的相當不專業,他就是故意讓蘇然看明白自己不愛搭理他的怎麼著吧,誰讓蘇然扁他來著?還扁了好幾遍,活該氣到跳腳。

再說了,兩人互換身份有什麼不好?爸爸媽媽他不稀罕自己稀罕,自己那幅皮囊又比蘇然的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走到外麵絕對的高富帥,何愁日後沒有老婆?

如此一想,臉上就透出了幾分得色來,沈念幹脆睜開眼睛大大方方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他能聽到蘇然的說話聲,卻看不到蘇然的樣子,但這絲毫也損害不了其氣死人不償命的舉動,比如說,咧開嘴角露出一抹大大的笑。

tmd這小子在找死!

蘇然很後悔自己怎麼沒多揍沈念幾頓,剛剛下手還是輕了,等再有機會的,絕饒不了他。

連著喘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蘇然突然間又笑了,笑容輕輕的淺淺的,將這張不太英俊的臉龐渲染的格外富有魅力。

男人其實並不需要長的多好,隻要人格魅力滿值,女孩子們照樣青睞有加。

而蘇然的魅力如何,從他身邊始終不曾缺少過異性朋友就能夠看得出來,拋開魅力值不說,蘇然的性格也占據著主要因素,平時溫溫和和的看著像個老好人,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丫就是個哪怕輸了,也能讓贏家心裏不痛快的主。

所謂的壞男人可不是街頭的小混混,而是芯兒裏滲了點邪性的真漢子,蘇然,恰恰就是這一款。

屋子裏靜悄悄的,陡然聽不到蘇然的嘮叨聲了,沈念竟隱隱覺得背後冒涼風。

張了張嘴,想起嗓子被煙嗆到了不能馬上說話,沈念又幹幹的閉上了嘴巴,如今身體歸了自己,本著出院還要繼續糾纏意中人的心思,他可不敢拿健康開玩笑,萬一嗓子變成了刺耳的破鑼聲,哭都沒地方哭去。

於是緊一緊手中的被子,沈念開始一點點往下縮,還沒等把腦袋縮進被子裏,一股冷風吹來,緊接著耳邊就響起了情淒淒悲切切的慢曲,調子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辛酸的程度可參照阿炳大叔的二泉映月,還是純聲板的那種。

沈念心情很複雜,蘇然連瘋也這麼有格調嗎?

全然不知沈念心中的想法,蘇然連著哼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夜裏十二點才好心的放過了沈念可憐的耳朵,輕幽幽歎了口氣。

下意識躬起背,像隻被驚到的小貓,沈念支楞著耳朵苦逼著臉,蘇然還有完沒完了?!

“我自小,身體就不好。”低沉的聲音與那聲歎息一樣都那麼輕飄飄幽冷冷的。

嗯?敢腳開場白有點熟悉。

“記事兒起,我就幫著爸爸媽媽幹活。”

嗯嗯?越來越像某電視節目的催淚感言了,還有詭異的辛酸調子,竟然伴著蘇然的話自動在腦子裏回蕩,這才是蘇然魔曲貫腦的目地?果然好強大。

“媽媽身體不好,常年臥病在床,爸爸要掙錢養家,所以家裏的家務活基本上都是我在幹,夏天的時候還好,冬天裏天還沒亮,我就要起來給媽媽做飯熬藥,我歲數小沒什麼力氣,砍不動樹就隻能去山上撿樹枝,每一次雙手都被凍的通紅通紅的,大概是那時候著了涼又沒有精心醫治的關係,手指關節、膝蓋和肺子都不太好,一到了冬天總是咳嗽不說,手指和膝蓋更是鑽心的疼,常常疼的我晚上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