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詹森說,“那是我的陳列櫃。”
杜恩嗤之以鼻,“爸爸的驕傲和喜悅。”
“完全正確。”
杜恩震驚地抬起眼,“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沒有看到他們的眼睛嗎?”
“我沒能靠近。你是說那是你的家人?”
“那是我儲存基因的地方。近親交配。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再過一陣子就會出現不少白癡。不過同時,他們將從幾代人的每對父母那裏獲得我的基因。”
杜恩看上去既煩亂又憤怒。他站起來,走到控製台前。“該死,詹森!這太可怕了。我是說,想要改善血統是沒問題,但是像這樣的近親交配真的會造成傷害。你沒有權力這樣玩弄別人的人生!”
杜恩本來也許還要再說些什麼,但詹森開始狂笑起來,沒多久杜恩也大笑了起來。
“哦,好吧,”最後杜恩說,“作為一個一生都在扮演上帝的人,我必須對另一個相同的人說,你的工作完成得很徹底。”
詹森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手。
貯藏區的門打開了,阿蘭走了進來。她衝到棺材前,發現裏麵是空的,旋身看到正在握手的杜恩和詹森。他們吃驚地看著她。“阿蘭。”詹森說。
“這一定是那個陌生人。”阿蘭說。
“阿蘭?”杜恩問,“不會是阿蘭·漢杜裏……”
“沒錯,”詹森說,“不是阿蘭·漢杜裏。隻是阿蘭,我妻子。”
阿蘭往前走了幾步,懷疑地看著杜恩。“他來了農場,詹森,就像你說的那樣。可是托馬斯和男孩們把他趕走了。他們一告訴我我就趕來了。”
“沒關係,阿蘭,”詹森說,“他是我的朋友。”
杜恩起身向她伸出手,她謹慎地握了握。杜恩微笑起來,說:“還是那麼漂亮,一如既往的漂亮,不過看來時光雕琢了你的深度。”
“我們曾經見過嗎?”阿蘭驚訝地問。
“很久以前。”杜恩說。
“別介意,阿蘭。”詹森握住她的胳膊,她貼近了他——就像他們倆曾經都年輕時一樣,那時她還是個新娘,在天堂城作為上帝的妻子度過了輝煌的三年,而後是大移民,而後她來到了水之森林的農場,在詹森的要求下以奇怪的方式養育了一個家庭。
“他是不是……”她問道,然後突然停下了。
詹森專注地看著她,然後笑了,“是的,阿蘭,他是我父親。”
他們一起在飛船上待了三天,向杜恩講述一些沒能被記入曆史的軼事。而杜恩對他們述說遙遠的異地所發生的事,它們讓阿蘭頭暈目眩,填滿了她的夢境。杜恩和詹森仔細研讀圖紙,談論過去和未來。接著杜恩說:“哦,詹森。我看你已經把一切都想周全,不再需要一個老頭子的建議了。有一天,也許你的某些超人後代將走出那片林子,索取詹森之子的權力,我不能來看那時發生的事,這真是太遺憾了!”
“你接下來要去哪裏?”詹森問。杜恩隻是笑了笑。“我想,”他說,“我現在要回家了。”
“哦,”詹森說,“那是我的陳列櫃。”
杜恩嗤之以鼻,“爸爸的驕傲和喜悅。”
“完全正確。”
杜恩震驚地抬起眼,“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沒有看到他們的眼睛嗎?”
“我沒能靠近。你是說那是你的家人?”
“那是我儲存基因的地方。近親交配。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再過一陣子就會出現不少白癡。不過同時,他們將從幾代人的每對父母那裏獲得我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