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搬出來住,下午的時候是幫朋友找房子而已。”光搖頭,有些好笑之餘又禁不住微笑,咬了咬水果。
“哦——那就好。”明子夫人似乎放下心,拿起另一盤水果切片往窗台邊對局的兩人走去。
伸手拿了塊蘋果吃著,緒方托了托眼鏡,一絲精光閃閃而沒,“是與你同期的和穀棋士嗎?今日我隱隱聽到他提起這事。”
“唔,不錯。既然朋友叫到,就幫忙一下。”光聳肩,所謂的不出門就知天下事就是指緒方先生這樣的人,隻有他不想知道的,卻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況且,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瞄瞄塔矢老師若有所⑩
話題開始轉變,緒方蘆原正色起來,畢竟心髒病不是那麽輕鬆簡單的事,尤其是緒方更是請求明子夫人拿出體檢報告給他細細看,即使不太懂這些,好在認識的人不少,也能稍微安心點。一時室內氣氛有些壓抑,都繞在這上頭討論起來,自然就沒人留意到兩個小孩悄悄的離開回房間。
‘小光,塔矢大師真的沒事嗎?’佐為清逸的臉上此刻是濃濃的擔心。
“嗯,應該不會有事,以前他是過於勞神才入了院,現在有了明子夫人的照顧,加上早有準備,不會再象之前那樣了。”光看向亮,眸裏含著安慰。
驟然初聞那樣的噩耗,當時的亮怕是心痛難忍,幸而,如今不用他再經曆那樣的苦痛悲傷。
佐為愣了愣,想了想,明白過來,點頭,也放下心,剛才在廳內聽到明子夫人乍然提到,難得世間遇到如此一位對手,自然分外緊張關於他的事,一時忘記了,光亮都是經曆過這些事的人,自然會對悲傷或後悔遺憾的事有所準備。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亮卻沉默了一瞬,定定看著光。
“我想考醫學院。”
“……是因為這件事嗎?”
“不完全是。”
‘小光?你……你不是要當棋士嗎?難道你放棄了追求神之一手了?你為什麽!!’佐為瞪大了眼,飄過來,直直麵對著光,幾乎貼近得鼻尖靠鼻尖了,氣惱不已,手上的扇子差點沒被他握得變形。
“佐為別急,光他不會放棄棋士的,會這樣想也是有原因,過來坐下慢慢說。”亮忙上前扯住佐為,順手把光環在懷裏,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佐為你放心,對於進藤光而言,圍棋是他在這個世上的所有,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也不可能放棄圍棋。”光斂容,認真看著佐為,音裏有著誰也無法忽略的堅定,“我不過是不想發生任何令我後悔或者遺憾的事而已。”
佐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點,回到旁邊墊子上,坐下。
輕輕拍了拍亮的手,待鬆開,走到佐為對麵,端正坐好,寧和堅定的目光靜靜的看著稍微沉默的魂,“你也知道,我的經曆與其他人不同,所以想法也有些與其他人不一樣,與圍棋的感情雖然開始的時候是因你而起,但是漸漸的,融了我的血脈,無論如何,無論是誰也無法把它與我分開,即使那時我不再是進藤光,也無法真正的放下圍棋,何況現在呢?”
眸色深邃如海,不辨深淺,佐為也有些動容,隱隱有些明白過來,側頭看去,一旁靜靜握著光的手的亮垂眸斂容,似有所思。
“隻不過,現在的我有太多的事太多的話不能清楚的說出口,或許對其他人而言是種傷害,但是,即使這樣,我也希望能讓身邊的人平安健康,所以,不想發生那些記憶中的遺憾。”光每想到當初的事,尤有些心疼心酸。雖然至今仍不太明白為何自己竟有如此詭異的經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將盡量去彌補所有的遺憾,這,就是他所能做到的事,也希望能做得的到的事。
‘如同今夜明子夫人所說的那樣的事嗎?’
麵對同樣擔心的佐為,光坦然點頭,“是的,況且,我學過有關醫藥方麵,那時也曾在那裏努力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那麽輕易就能放棄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