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肖小是宿舍裏最早一個出門的，下樓時候看到站在樹下的埃爾斯，還是有幾分驚訝。
自從她連著幾次拒絕埃爾斯的邀請後，除了在機甲操作室裏，兩人幾乎都沒有任何交集。
肖小對此沒什麼感覺，重蹈之前六年的經曆而已。
當然也不是單指埃爾斯，肖小與其他同學的關係也都淡的可以，一如之前的六年時間。
埃爾斯一夜沒睡，翻來覆去腦海裏都是論壇的帖子，耳畔一直環繞著林羲和的那句話。
“這一切都是真的。就算你打我，它還是真的。”
......
埃爾斯看著肖小不緊不慢地走出來，從陰影裏走到了陽光下，白皙的皮膚呈現一種半透明的質感，就像她的眼睛澄澈幹淨，隻一眼就能望進去。
在沒見到肖小之前，埃爾斯想象過很多次肖小會是什麼模樣，或胖或瘦或醜或美，他都想過，單單沒有想過她會隻有一米六，可在見到肖小那一刻，他又覺得肖小就該長這樣。
小小的，嬌嬌的，淡淡的~美好得像荒漠裏的一灣清泉，讓人珍惜地捧在手上。
雖然幾次試探下來，肖小從來沒有承認，但埃爾斯覺得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也許是肖小神色太過坦蕩，埃爾斯煎熬了一整晚的心情莫名被撫平了下來。
“你和餘亮是什麼關係？”出口的平靜還是讓埃爾斯一愣，他昨晚可是差點沒把房間拆了，他能這麼早在這等肖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房間已經毀得站不下人了。
“餘亮？”肖小聲音微微上揚，“你怎麼知道他的？”
難道，埃爾斯知道她之前在特郝機械公司上班？
肖小的驚訝讓埃爾斯心微微一沉“你不知道嗎，論壇都傳瘋了。”
肖小從埃爾斯的掌上客戶端看到那已經是最熱的帖子，眉頭微微一皺“視頻和照片是真的。”
“但內容不是真的。”
一秒從地獄到天堂，應該就是這感覺吧。
埃爾斯深深吸口氣，有些受不住地抓了下劉海“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肖小抬頭看著埃爾斯亂糟糟的頭發，還有眼下的青黑，突然笑了起來。
埃爾斯抓頭發的手一頓，又迅速把發型順好，手放下後，反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肖小~”
“嗯？”
“你笑起來真好看。”
肖小被誇有些高興，禮尚往來地誇回去“你發型也很好看。”
......埃爾斯強忍著拿出鏡子照一下的衝動，有些不確定說道“真的嗎？”
他昨天就沒洗頭，今早出來也沒心情梳理，剛才還亂抓，真的好看？
“埃爾斯，你一大早像流氓一樣站在女生宿舍下是要幹嘛？”林嘉美挽著莎莎走出來，毫不客氣地嗤笑起來“你這模樣要是被你那群花癡看到，估計立刻幻想破滅。”
埃爾斯表情一收，掃了林嘉美一眼，立刻掉頭就走，走兩步又有聲音傳回來“肖小你等我一會，我還有事要問你。”
莎莎咬緊下唇，雙目怨恨地瞪了肖小一眼，拂開林嘉美的手，朝埃爾斯追去。
“誒，莎莎~”林嘉美見莎莎頭也不回，感歎著搖了搖頭，然後上下打量了下肖小，輕蔑一笑，也走了。
從一開始就被忽略的安心兒，左右看了下，似乎在確認莎莎和林嘉美已經走遠了，才走到肖小麵前。
“肖小，你和埃爾斯是什麼關係呀？”
肖小正低頭想著誰會做這些事情，聽到安心兒的聲音，回了一句“同學。”
“那~你和那個餘亮真的？”
“假的。”肖小忍不住皺起眉頭，回想起餘亮撲向她那醜陋的嘴臉心裏有些厭煩。
她討厭和那樣又臭又醜的人綁在一起，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可是大家都說你們，你們是那種關係誒~”安心兒心裏一陣舒爽，麵上露著擔憂還有懷疑。
肖小抬頭看著安心兒，不說話。
安心兒心一顫，往後退了兩步。
“那個，要上課了，我先走了啊~”
*
埃爾斯速度很快，步伐又大，莎莎幾乎是用跑才追上的。
“埃爾斯~等等。”莎莎跑到埃爾斯麵前，手張著把人攔了下來。
埃爾斯有些不耐煩停下腳步，“什麼事？快說。”
莎莎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一個深呼吸，又瞬間笑容燦爛“你知道軍隊要來我們學校挑人吧？通過五月的一場比賽，每年級隻選前三十名哦。”
“你死心吧，我和肖小一隊。”埃爾斯說完也不看莎莎的表情，直接錯身而過。
莎莎張開的手握成拳，眼睛一個勁往上轉動著，努力把淚水逼了回去，猛地轉過身。
“埃爾斯！你賤不賤啊！那種爛貨你都當個寶！全校就你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