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白的陽光照射在街道兩旁的地磚上,作為裝飾作用的植被被曬的蒸發出少許的水分。整條商業街此時人際稀少,隻有一窗之隔的咖啡廳中,服務鈴叮叮作響。

涼爽的空調風吹動金發,璀璨的顏色映在被陽光和樹影分割的斑駁落地窗玻璃上,蜜色皮膚,如蜜桃般的玫瑰唇吐出的甜蜜誘聲調,卻讓聽話的當事人有些中暑頭暈的錯覺。

“出櫃?嗬,親愛的,你是成年人了。你需要對說出去的話,做出去的事負責的。不要像小孩子那樣把出櫃掛在嘴上開玩笑,ok?”

“結婚?見父母?!”

“不可能寶貝,要結婚,要出櫃的是你,不是我,嗯哼~”

“不,不,這個問題你需要弄清楚,使你出櫃的是你的性向,不是我,親愛的。你父母知道的不過是真實的你罷了,和我可沒有半個‘奶嘴’關係,出櫃和麵對現實一樣需要勇氣,不得不說你擁有的比正常人多,寶貝,祝你好運~”

推開被擦得光潔發亮的玻璃門,賈日塤走出咖啡廳。站在路邊,依然熾熱的驕陽照射下,一頭燦爛的金發和碧綠色的眼珠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輝,瀟灑的伸了個懶腰,紫色緊身t恤和白色低腰褲之間□出一截優美的蜜色肌膚和人魚線。引得清涼咖啡廳內氣溫節節攀升。

攔車,開門,關門——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

窗內,容醉眯起狹長的鳳眼,蒼白修長的手指將幾根墨玉般長發挽到耳後,低頭滑出手機,發信息,抿唇喝下幾口冰咖啡後,起身。

黑色西裝褲紋絲不皺,推開咖啡廳門,容醉徑直走向一部剛停下的黑色奧迪,開門,關門,揚長而去。

咖啡廳內,那桌剛剛引起眾人側目的地方,隻剩收拾杯具的服務生。

街上,日光璀璨。

回到公寓,洗澡,收拾東西,拎上行李箱,賈日塤按下電梯,轉著車鑰匙,默念著電梯數字,一麵愉快的打算踏上他的假日豔遇之旅。

是時候好好放鬆下,被容醉那小子緊迫盯人,擠壓的衰落的神經了。

背靠電梯扶手,賈日塤對著電梯鏡律了律一頭燦爛的金發,碧綠的眼睛微眯,笑的陽光帥氣。

“叮——”

“咕嘟嘟——”行李箱滾軸滑出電梯,在地下持股的地板上留下兩條圓弧形印記。

“嘀,嘀,喀嚓——”

寶藍色的車後蓋緩緩打開,賈日塤提起行李箱,彎腰放進後車廂,突然,一條藍色的折疊毛巾出現在他的視線內,接著是一隻帶著醫用塑膠手套的手,帶著部分體溫的粘膜塑膠質感,緊緊囚禁住他的臉,被濕毛巾捂住口鼻的窒息感和藥物帶來的暈眩,很快使他忘記了背後人體熟悉的溫度,迷迷糊糊的被整個塞進後備箱,車門關起,車庫中蒼白的光線很快給隔絕在外。

兩個小時後機場,一名高挑男子閃耀著金發,拖著行李箱登機了。

同日,晚間發生台風,暴雨滂沱。本市早報,新聞等報道本市多出地下停車庫被雨水淹沒,包括一海底隧道,暫時需要搶修而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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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淅淅瀝瀝的暴雨還在繼續,似乎在一個破舊的木棚子裏,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木頭氣味,‘滴答——’耳邊規律的滴水聲如同來自四麵八方一樣,破縫的木板被浸透,外麵下著大雨,裏麵下著小雨。

“籲——”

‘咚!’‘當!’一個刹車,搭‘船’上的賈日塤咕嚕個一圈,英俊的麵孔磕倒一口盛滿雨水的破木碗,頓時清醒過來,擼了把臉,總算睜開迷蒙的雙眼,打量起這古怪的環境來。

密閉的昏暗空間裏,除了木板裝訂後的破敗裂痕,整個空間裏彌漫著發黴和酸臭的氣味,差點將他又熏昏過去。還不等他仔細琢磨現狀,“咣當,咣當——”一聲,正對著他的方向看起來是門的東西,放出沉重金屬物抨擊的聲音,接著圍著車門一圈一圈繞起來的‘烏黑’麻繩被一圈一圈的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