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大漠算什麼?半年後,你老倘若玩膩了黃沙金子,來找我,我帶你去一處神秘,無人可知的地方。”烈如歌曲指彈了下衣裙上的塵土,唇角邪魅勾起。
白老眼前一亮,目光炯炯地看向烈如歌,“此處真有?你可別誆老兒,否則會遭報應的。”
烈如歌聳聳肩膀,她說的是實話,處理完丞相府的事情,她就要趕往九門門主所說的神秘大陸。一片與現大陸壤接,又鮮少人知曉的地方,傳聞是一片人人武力高強的詭異大陸,但沒有任何關於它的文字記載。
曾經,烈如歌也懷疑為何九門門主會得知那片大陸的事宜,莫非他去過,或者在那裏生活過?隻是念頭一閃而過,烈如歌便沒有再提起過,因為九門門主就是一個古怪神奇的人,什麼事情放在他的身上,都平淡如水,不足為怪。
“白老,無憂公主來了。”兩人正無言欣賞著夕陽,後方傳來一個沉厚的男聲,如臨大敵。此男子,是商隊中年輕的幾位之一。
白老吸著水煙,白胡子一撇一抽的,老眼狠狠瞪了一眼毛裏毛躁的年輕男子,嗬斥道,“慌什麼慌,不就是一個無憂公主,還能把少爺給渾淪吞下去了!”
男子垂下腦袋,繃著粗獷的臉,兩片厚唇緊貼在一起,顯然是委屈極了。
白老一見男子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揚著手中的水煙袋,哐當一聲便狠敲了男子腦門一記。烈如歌看著男子腦門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的紅包,嘴角微抽搐。
轉身,白老小眼眯眯,笑的諂媚至極,“烈小姐,拜托您了。”
烈如歌唇角抿起,美眸虛起,瞅了白老那要笑不笑,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冷哼了一聲,接著讓年親男子帶路回驛站。
烈如歌絕對不是被激怒,而是她事先於南宮璽有交易。但她沒料到,無憂公主會如此熱情地帶人奔出城,來尋南宮璽,那心急的模樣,似怕南宮璽被人叼走了般。
驛站內,南宮璽星眸唬瞪到銅鈴大,一手扶著刺痛暈沉的腦袋,一手拿著劍鞘,警惕著床邊站著的申屠無憂撲上來,同時雙眼還冒著星星,期待著望向門外。
“璽哥哥,我聽說你不舒服,所以才暫且住在城外。你放心,此事我沒告訴爹和娘,你不必掛心。璽哥哥,你得讓我過去啊,不然我怎麼照顧你呢?”床邊一名嬌俏的女子著急得幹跺腳,晶亮的杏眸尋找著可撲上床的角度。
“哼”南宮璽重哼,放著自己身體難受不管,打氣了十二分精神來警惕申屠無憂,堅決不讓她得逞。
於是乎,烈如歌過來時,便見到床邊穿著白色茉莉煙紗散花百褶裙的女子站著,嬌小的心形臉,明眸皓齒,此刻一雙晶亮的雙目蓄滿水色,泫然欲泣的模樣,連身為女子的烈如歌差點兒就被酥化了。
烈如歌站在門檻外躊躇不進,實在是看著兩人之間,也不像是劍拔弩張的模樣,她在考慮著要不離開,讓他們自個兒化解罷了。
可南宮璽眼睛賊亮,星眸瞧著烈如歌要離開,扯開著嗓子大喊道,“烈歌,你可來了。快過來,本公子快疼死了,你來給本公子瞧瞧吧。”
烈如歌白眼一翻,抱著雙手走過床邊,與申屠無憂站在對麵,唇角勾起,無奈地低聲道,“南宮璽,我不會醫術,可沒法兒幫你。你還是找位大夫……”
話未落下,南宮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拽住烈如歌的衣袖,拉著烈如歌坐在床上,登時烈如歌明顯察覺到兩道嫉妒怨恨地目光直直地從對麵射到自己身上,似要把自己淩遲。
不用看,烈如歌都知道那兩道目光的主人是何人。隻是,南宮璽偏生認為不夠,還緊握住烈如歌的皓腕,溫柔又慌張的哀求著。
“烈歌,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覺的有病痛了。你別走,就坐在這裏,陪陪我吧,好不好?”
聞言,烈如歌偏過頭,擋住申屠無憂的視線。素手抬起,輕輕撫著南宮璽裝束的玉冠,寬大的水袖把兩人的臉龐都遮住,看起來神秘又曖昧。
申屠無憂雙手攪著手中的絲帕,床邊圍著商隊的人,隻能踮起腳尖,杏眸盯過去,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貝齒狠咬著朱唇,臉上急得快要哭了,兩眼很是冒著兩簇小火苗。
實際上,烈如歌沒有像他們想的那麼齷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