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璽一邊施針,小公子則向知府提出,“大人,草民找到此為姑娘的爹娘。此名姑娘是否是一年前的失蹤女子身份,便可確定。”
“宣。”知府頷首,威嚴地道。
過一會兒,兩名普通的中年夫妻走進來,婦人一見到頭發蓬鬆淩亂的少女,神色怪異,逐漸地靠近少女,雙手顫抖地撩起少女蓋住臉的頭發。
突然,婦人“哇”了一聲,抱著少女嚎啕大哭,“珍兒啊,你跑到哪裏去了,娘都找了你一年啊,整整一年啊。孩子他爹,你快過來,是我們珍兒,我們的珍兒沒死,她還活著,嗚嗚嗚。”
聞言,中年漢子走過去,仔細地看著蓬頭垢麵的少女,粗糙的手撫開少女臉上的汙垢,一張熟悉的麵孔展露在自己麵前。頓時,漢子顫抖地跪在地上,忍不住的低聲哭。
南宮璽把銀針一一取下,銀白的針尾已經被腐蝕了一半,在場的人看去,又是一驚。
“好了,她神誌不清,是長期見到恐怖的事情被嚇壞,且服用了一種毒草,壓製了神經。現在她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本公子壓製住,不出意外,過一會兒就清醒了。”
接著南宮璽轉頭,看著旁側少女的父母,溫聲囑咐道,“令媛體內毒素未清除,稍後你們帶她回來,每日服用兩次除毒藤熬成的水,延續三個月,便可清除毒素。還有,你們切莫刺激她。”
“神醫,我們記住了,謝謝你救我們的女兒。”中年夫婦跪在南宮璽麵前,不知如何感謝,隻能不停地磕頭。
南宮璽連忙擺手,“醫者仁心,這是我的職責,你們不必感恩我。”
正當這時,少女忽然喊了一聲,“爹,娘?”
登時,眾人屏息凝神,紛紛轉過頭看向少女。
“珍……兒,你醒了,沒事了?”婦人先回過神,雙手顫抖著捧住少女的臉,不敢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神色,緊張地問道。
“娘,爹,女兒好害怕……你們怎麼不來找我啊,哇哇――”少女抱住婦人,驚恐地哭訴道。
“找你了,娘和你爹找不到你啊,娘不知你去哪裏……”婦人淚如雨下,心痛地道。
在場人看著一家人團聚,紛紛淚眼婆娑,忍不住潸然淚下。
忽然,婦人凶悍地轉身,一手指向準備要逃走的孫文勝,惱怒地上前拽住孫文勝的手,“珍兒,是不是這個人拐走你的?他還對你做什麼了,你不要害怕,青天大老爺在這裏,他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知府陳大人看向神智清醒的珍兒,威嚴地道,“珍兒,你娘說的沒錯,你一年前失蹤,究竟遇到了什麼,全部都說出來,本官給你討回公道,嚴懲罪人!”
“悍婦,放開我,滾開!”孫文勝見事跡就要暴露,自己被婦人抓著走不了,暴躁得一腳狠踹向婦人。婦人“唉喲”一聲,摔倒在地上,旁邊地中年漢子見到自己的妻子被打,氣勢洶洶地捋著拳頭,上前就給了孫文勝一拳。
知府陳大人冷眼看著孫文勝被漢子打,還有在場的百姓擲石頭,直到孫文勝被打得坐不起身,才出聲製止,接著再問少女。
少女顫顫巍巍地依靠在婦人身上,抬手指向頭破血流的孫文勝,把一年前失蹤,以及一年期間的痛苦不堪的遭遇悉數說出。
“一年前那天,傍晚我賣花回家,路上遇到孫文勝,他……不肯讓我走,還出言調戲我,還……奸淫我。我醒來的時,是在一間豪華的房間,和我被困在一間房地還有九位年齡與我相仿的女子。我們不能出去,日日夜夜地被困在房間內,孫文勝每天都會要一個女子,我們輪流被……被……”
“珍兒,別說了……別說了,我可憐的孩子啊。”婦人一把捂住女兒的嘴巴,淒厲地喊道。
真相不明而喻,一年前少女失蹤的案件凶手就是孫文勝,他當時還是涪陵知府,知法犯法,把此事歸為土匪綁架撕票就了結了。
由珍兒帶著,知府大人派人去到孫文勝囚禁失蹤少女的地方,看到的是八副毀壞程度不同的屍體。後讓失蹤的家屬來認領,這八位確實是一年前失蹤的八位。
孫文勝與趙財發官商勾結,還拐掠奸害良家少女,罪行惡劣,孫府被吵架,並株連九族。
新上任的知府一來,就為涪陵清理了有害的兩個毒蟲,贏得涪陵百姓的愛戴和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