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查理?蒙特與塔托尼?桑哲(1 / 3)

響箭響徹雲霄,在天空炸出兩朵閃亮的煙花,名叫托蒙·薩爾的騎士轉身向梵莎說道:“聖母王後陛下,少主頃刻便到。”

片刻後,獅鷲的嘶鳴聲響徹山林,狂風亦至,樹木被吹得劇烈的搖晃起來,伏坐在地上的獅鷲引頸而鳴,附和著族群的音浪。

十數隻獅鷲於天際盤旋而下,落在山林之中,為首一頭獅鷲通體烏黑,唯有雙翅尾羽、長尾尾花、四肢末梢和嘴喙鉤處呈純金色,且瞳孔豔紅如血,顯然是極為珍貴的異種。

從這頭獅鷲上翻下來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他留著幹淨的短發,未蓄胡須,鼻梁高挺,眼眶深邃。他上半身穿著簡易的黑底紋金輕甲,月光落在他華麗的盔甲上,映襯得他熠熠生輝。

他走到梵莎身前,單膝跪地,拉起梵莎的左手,輕吻著她的手背。

“梵莎,你還活著,太好了,聖主保佑!”

梵莎輕握他的手掌,示意他站起身來,隨後不經意的收回手背,轉向盧笛說道:“多虧了這位盧笛先生的勇敢機智,我才得以死裏逃生。”

這位英俊高大的男子名叫查理·蒙特,是蒙特公爵的獨子,他統領著蒙特公爵領最強大的軍隊——獵鷲神衛軍,這隻能穿梭於天地之間的鐵血騎兵。

查理轉過身來,看到站在一旁的盧笛,大步走上前去,語帶感激地說道:“感謝聖主,感謝你,英勇忠誠的勇士。”

他向盧笛伸出一隻手,麵帶微笑的悄然打量著盧笛,盧笛伸手握住他的手說道:“大人,萬分榮幸。”

“不用客氣,閣下。”查理拉住盧笛的手臂將他在胸口抱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掃過了盧笛胸前的荊棘烙印。

“pride”。

他拍了拍盧笛的肩膀,又回到梵莎身前說道:“夫人(Mylady),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到桑哲伯爵的府邸再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梵莎點了點頭說道:“查理大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三天前,我收到了桑哲伯爵的加急密報,立刻就帶著獵鷲神衛軍趕了過來,塔托尼動用了幾乎全部的人手想辦法組織地下救援,而我們已經在這附近搜尋了三天了,所幸你平安無事。”

“塔托尼總是這樣不負所望的愚蠢,這樣的事件哪裏用得著密報,皇帝領恐怕在馬蹄還沒踏出伯爵領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則消息。”

“依你所知,還有哪些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梵莎繼續問道。

“教皇領應該還沒有收到消息,傑西與蘭石兩大家族自然更不會關心這件事,帝國侯爵中,或許陳和伊貝塔兩位聽到了風聲。”

梵莎點了點頭,查理微微躬身,一手擺向自己的坐騎,示意梵莎上座。

梵莎依邀登上了異種獅鷲的背鞍,查理將她扶上獅鷲背後,自己也隨之坐了上去。

“盧笛先生,你與那位名為托蒙·薩爾的騎士共乘吧。”梵莎隨意的回頭向盧笛說道。

盧笛微微頜首致謝,查理微笑著向盧笛點了點頭,隨後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在梵莎耳邊說道:“看來這位先生確有過人之處,不過,貴族與原罪奴似乎不宜過從甚密。”

梵莎搖頭說道:“查理大人,他已經用生命表示了他的勇氣與忠誠,今後,他將繼續用生命與勇氣拱衛帝國永烈城。”

“永烈鐵衛,好吧,我相信您的眼光,不過,我的夫人,請叫我查爾斯,好嗎?”

梵莎再次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查理大人,那樣稱呼您我怕冒犯到公爵大人與您家族的威嚴。”

查理輕輕歎了口氣,用嘴打出一聲尖哨,隨後狂風頓起,一瞬之間,獅鷲便騰上了兩百尺的高空,撲扇著巨大的雙翅,帶著狂風向月亮飛去。

……

……

一座莊園盤踞在都靈山脈南麵的山腰上,開墾良好的梯田環繞山坡,依地勢修建的房屋與道路交錯在山野田間。一座巨大的風車磨坊坐落在莊園的西麵,磨坊旁不遠處,濃濃的煙霧從一間瓦房的煙囪中噴出,那是一間鐵匠鋪。

除此以外,莊園還包含著一處寬廣的葡萄種植園,緊鄰著種植園的南邊山坳上,則是以岩石修葺的古樸酒莊,這裏釀造的各類美酒深受皇帝領內貴族們的喜愛。

在莊園大路的盡頭,背靠著山脊與密林,矗立著一座別致的小型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