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思思這麼想著,心裏安慰了不少。
“你不要胡思亂想,先睡覺吧,說不定睡醒了就能接到他的電話了。”阿姨安慰刁思思,“你去睡,我幫你聽著點兒,一有手機響我就叫你。”
刁思思睡覺的時候,手機都是放在臥室旁邊的桌子上。
讓阿姨幫著聽電話,可是隔著好幾道牆,那還不得累死?
刁思思有些心煩意亂的站起來:“阿姨去睡吧,我也去睡。”
阿姨目送她進了臥室,眼見著她關上了臥室的門,阿姨才回了客臥。
刁思思躺在臥室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
可手機象是不好用了一樣,一聲兒都沒響過。
早上八點,刁思思再次撥打了解博文的電話。
美國那裏已經是晚上了,解博文還能不得空閑?
可得到的回應依然是冰冷的女聲。
刁思思心更慌了。
她給劉大風打去了電話。
“劉大風,你知不知道刁得利的手機號?你打他的手機號問問,解博文在忙什麼,為什麼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手機關機。”刁思思聲音特別急。
劉大風一聽是這事兒,忙說:“那我先打給刁總問問,你別急,我一會兒給你回過電話去。我估摸著,解博文那邊八成是手機沒電了。”
刁思思掛了電話,拿著手機在屋裏來回的轉悠。
細思極恐。
她有些後怕。
兩分鍾不到,劉大風的電話就回過來了。
刁思思幾乎在電話亮起的瞬間就接了。
“怎麼樣?”她迫不及待的問。
“我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刁總的手機跟解博文的手機一樣,都是關機。我打了好幾遍都是如此。”劉大風聲線也有些不穩,現在建設的項目正好到了注入資金的時候,如果這兩個人聯係不上,劉大風下步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你能聯係上刁得利在美國辦事處人員的電話嗎?”
刁得利在美國有投資,那肯定不是瞎投的,總得有具體操作的人或者是委托什麼人來執行。刁思思希望劉大風找到這些人,幫忙找找解博文和刁得利起碼方便些。即便劉大風不知道,那刁得利的秘書肯定是知道的。
劉大風應了聲,接著就把電話掛了。
刁思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她覺得事情好象進入了一種不可想象的軌道裏。
好生生的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
阿姨忙完家務,也跟在刁思思身邊,一臉的焦急。
刁思思心情很糟糕,已經沒有精神跟阿姨說什麼話了。
她心慌意亂的在屋子裏徘徊。
阿姨隻能幹看著。
一個多小時後,劉大風終於有信了。可他帶來的卻是更糟糕的消息。
“你說什麼?解博文和刁得利失去聯係了?什麼叫失去聯係?”刁思思有些失控的喊了起來,“美國辦事處的人這麼說的?他們也找不到解博文兩人?”
劉大風的聲音特別沉重:“嗯,刁得利的秘書幫著聯係了,已經聯係上了美國那麵的人,可是他們回饋的消息就是這樣,解博文和刁總,兩人忽然在美國失去了聯係,他們在那邊正發動人去找,可是一直沒信兒,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從天而降,把刁思思震在當場,失去了任何反應的能力。
劉大風聽不到刁思思的聲音,嚇得喊了一聲:“嫂子,嫂子,你沒事吧?”
刁思思氣若遊絲的“嗯”了聲。
劉大風“哎呀”了一聲:“嫂子,你懷孕了,這樣的事情其實應該瞞著你。可我覺得事情太大,有必要讓你知道。你可得穩住,你是雙身子的人,千萬千萬穩住。失去聯係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興許隻是迷了路,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刁思思知道這是自欺欺人的安慰之語。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電話掛斷,她的手虛弱無力的垂下,身體一軟,便跪坐到了地上。阿姨眼疾手快的過來扶:“孩子,孩子,你怎麼了?”
刁思思抓著阿姨的袖子,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她看著阿姨,眼睛裏慢慢蓄滿了眼淚:“阿姨,解博文不見了!”
好好的晴天,忽然有漫天的烏雲遮蔽而來,把刁思思的整片天空都籠罩住了。
刁思思感覺自己的天空要塌了。